刁蠻王爺獨寵妻!
這一下砸得極狠,完全沒料到她一個姑娘家竟會下此狠手的龐嶽,被砸了個結實。
腦袋上頓時溢出了鮮血,苗雪蘭見機不可失,一把將掉落在地的食譜搶了回來。
龐嶽哪肯如她所願,揪住她的腳腕,不肯放她離開半步。
苗雪蘭也起了狠心,用力踹了他一腳,龐嶽吐了一口血,樣子有些狼狽。
終於將食譜奪回身邊的苗雪蘭,這才意識到自己打傷了龐嶽,定是闖下了滔天大禍。
腦海中閃過一片空白。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闖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從小雲口中得知苗雪蘭因為丟了食譜,而來龐嶽房裡找人算帳的白逍寒。
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白逍寒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龐嶽捂著滿頭血對白逍寒道“王爺,這個姓苗的女人,是九年前被朝庭頒下通輯令,誓要抓進牢中等候裁決的苗啟文的女兒。她手中的那本食譜,就是罪證……”
白逍寒冷著臉,將房門關好,緩步來到龐嶽麵前,垂頭看著他滿頭是血的狼狽模樣。
“你是說,苗雪蘭就是苗啟文的女兒?”
龐嶽用力點頭,惡狠狠道“沒錯!就是她,她是朝庭欽犯的後代,王爺,快抓住她,切莫讓她跑了。”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那的確是不能讓人跑了……”
說話間,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龐嶽無比震驚的目光中,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瞬間噴出來的血,染紅了龐嶽的眼,也染紅了白逍寒的衣襟。
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沉寂。
“你……”
龐嶽不敢置信的看著用力刺向自己要害的白逍寒,張著嘴,想要問什麼,卻又無力問出口。
白逍寒眯著眼,手中的匕首又用力在他的身體裡擰動了幾下,啞著聲音,冷冷笑道“龐嶽,老東西把你放到本王身邊監視控製了整整八年,如今你功德圓滿,也該帶著這一身罪孽下地獄去了。”
說完,撥出匕首,對著龐嶽的天靈蓋再狠狠刺了一下,整個房間,頓時被血腥味所取代。
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的苗雪蘭被這樣一幕嚇傻了。
就見龐嶽緩緩倒在血泊之中,白逍寒卻優雅淡定的撥出匕首,在龐嶽的袍子上輕輕擦試了幾下。
直到上麵的血漬徹底消失不見了,才慢慢將匕首塞回腰間,回頭對傻了眼的苗雪蘭道“妳是不是不習慣看到這樣的場麵?”
苗雪蘭心神恍惚,顫抖的指著已經死掉的龐嶽,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他……”
“他已經死了!”
“你剛剛說他……”
“是皇上派在本王身邊整整八年的奸細,他會定期將本王的一舉一動,如數彙報到朝庭。包括本王的性格、脾氣、秉性,以及本身所擁有的能為。本王越是紈袴無能,坐北朝南的那個老東西,便越是沒有危機感……”
話說到這裡,就算苗雪蘭再怎麼遲鈍,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整理出了個大概。
她怎麼也沒想到,白逍寒故意將他刁蠻、殘暴、無理又不得人心的一麵表現出來,完全是為了避人耳朵混淆視聽。
她也沒想到,龐嶽在他身邊,扮演的竟然是這樣一個角色。
難怪坊間會把白逍寒的名聲傳得那麼不堪。
也難怪白逍寒會大張旗鼓的,當著那麼多老百姓的麵,把他最惡劣卑鄙又殘忍的一麵,無所不儘其能的表現出來。
她既感到心驚,又感到後怕。
精神恍惚了一下,差點摔倒的時候,被對方接了個滿懷。
他緊緊將她抱在懷裡,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著嗓音道“彆怕,龐嶽已經將這本食譜的秘密帶進了閻王殿,死人,是不會開口對活人說出他不該說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