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棠話語剛落,便見鐘太後臉色有些難看的嗔了她一眼。
迎著鐘太後的視線,她心下暗笑,卻隻能討好的朝著鐘太後笑著,不能言語什麼。
“皇後果真是這麼說的?”望著軒轅棠,南宮灝淩輕轉手中茶盞,眼眸深處波光微閃,深不可測。
“是!”
軒轅棠鄭重點頭,淡笑怡然的臉上不見一絲心虛“皇後娘娘說了,她現在過的挺好,犯不著到皇上跟前招罪受!”
“是嗎?”
微翹的唇角,透著幾許薄涼,南宮灝淩邪肆一笑,將茶盞放下,起身對太後恭身“兒子明日要離宮,尚有許多政事要處理,先行告退!”
輕輕一歎,鐘太後叮囑道“哀家知道,勸不住你,出門在外,切記照顧好自己。”
“兒子明白!”
輕點了點頭,南宮灝淩淡淡一禮,轉身離開大殿。
目送他離開的挺拔身影,鐘太後不禁搖頭一歎“皇後這孩子也真是……”
見狀,軒轅棠輕輕一笑,啟唇說道“母後不必擔心,皇後這次跑不掉的。”
雖說君心難測,不過軒轅棠卻敢篤定,聽了她方才的話,南宮灝淩表麵上雖不會表現出來,但袁修月的平靜日子,卻已經過到頭了。
鐘太後看了軒轅棠一眼,眼含憂色“哀家不是怕她跑了,是擔心她不知進退,又跟皇上弄的不歡而撒!”
“兒孫自有兒孫福,母後不必擔心太多!”
淡淡一笑,軒轅棠含笑上前,伸手替鐘太後揉著肩膀。
是夜,落了一天的雪,絲毫不見停勢,反而越下越大,站在窗前向外眺望,但凡入目之處,皆已是一片雪白之色。
將屋裡的炭火燒到最炙,袁修月取了藥膏,坐在床前細細的替汀蘭塗抹著。
經過一段時日的調養,汀蘭身上的傷口,早已愈合,觸目驚心的殷紅之後,那一條條猙獰的傷口,漸漸化作了一道道粉色的疤痕,密密麻麻的爬滿汀蘭原本白皙光潔的背脊之上。
“咯咯……”
因袁修月手指的碰觸,汀蘭的身子不住的輕抖著“二小姐,癢!”
“癢,就代表快好了!”
手下動作不停,另一隻手扶住汀蘭光裸的肩頭,袁修月嘴角微翹著替她往後背上塗抹著藥膏“你該感謝賢王妃給的這個舒痕的藥膏管用,你這背上不會落下疤痕。倘若落了疤,你還指不定怎麼哭呢!”
“奴婢最該謝的,是二小姐!”知道因為自己的事情,袁修月打了韓妃,又砸了太醫院,汀蘭心下滋味莫名,眼眶微紅,她轉頭對袁修月道“天色不早了,二小姐替奴婢塗了藥膏,便去歇息吧!”
輕輕一笑,沒有作聲,袁修月低頭認真的將藥膏塗抹在一條條粉紅色的傷痕上。
給汀蘭塗好了藥,荷兒早已備好了安神茶,等在袁修月的寢室裡。
見袁修月進屋,她連忙端了茶,上前伺候著她喝下。
接過茶盞淺啜了口茶,袁修月眉心微顰著問著荷兒“這是什麼茶?怎麼味道怪怪的?”
“呃……”
荷兒滯了滯,低眉小聲回道“奴婢尋思著今兒天冷,便往安神茶裡多放了些薑葉。”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