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之妃!
他的哥哥,曾經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要靠自己的努力打拚,成就自己的仕途!
見她如此神情,袁文德悻悻道“因為怕你失了母家,在宮中的地位會受到影響,那日他見了為兄,便直接與為兄推心置腹,直言即便知父親是安氏一族的臣老,卻仍要留下為兄,為的隻是讓我做你身後的仰仗!”
“南宮灝淩……”
臉色微微一凝,袁修月心潮奔湧,神思連連,半晌之後,隻見她的唇角,輕輕勾起,口中卻喃喃著南宮灝淩的名字。
她從不知,他竟默默為她做了這麼多!
從來不知……
看著袁修月情思深切的模樣,袁文德心下一歎道“丫頭,你的性子,為兄太過了解,所以即便深知這些,在你受傷要離宮之時,卻仍舊幫了你,因為為兄覺得,即便你離開了,若你心裡有他,終究還是要回來的,如今多好,你到底還是又回來了!”
聞言,袁修月微微抬眸,迎上袁文德溫潤的目光“既是哥哥那時都未曾告訴我這些,現下又為何要說?”
袁文德看了她一眼,隨即眸色又是一黯“因為為兄知道,寧王為你做了很多事情,你也曾因為寧王與皇上鬨得不歡而散,而今皇上要動安氏一族,此事即便是為了保全寧王,也勢必牽扯到他,為兄不想你因為任何人,誤會了自己心愛的人,也傷害了自己……我隻想讓你知道,無論任何人,對你有多好,無論事情發展到哪一步,都該拋卻一切束縛和枷鎖,隨著自己的心,站在皇上這一邊!”
“我的心,本就是向著皇上的!”
自己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堅定,袁修月眸色铖亮,對袁文德笑了笑“哥哥放心,你的意思,我懂得,皇上的心,我也懂得,日後……我再也不會做,傷害他……還有傷害我自己的事情!”
“既是如此,那為兄便放心了!”
俊逸的臉上,神情終是不再沉重,袁文德對袁修月輕笑了笑,自圓凳上站起身來“再過不了多久,你便該與皇上一起動身前往南陵了,不過為兄要說的是,此行為兄也會隨行。”
聞言,袁修月心下一喜“真的?”
“我怎敢欺騙皇後?”對袁修月寵溺一笑,袁文德輕笑道“我此刻便先回軍中準備了。”
“好!”
嬌俏的臉上,浮上一抹笑意,袁修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好不形象道“我困的厲害,再回去睡會兒!”
自那日問過南宮灝淩之後,袁修月便再也不曾問過他關於南宮蕭然的事,她每日按時喝藥,定時施針,身上的毒素逐漸漸清除,倒是虞秀致,每日必到鳳鸞宮,話題千篇一律,皆是他的蕭然哥哥長,蕭然哥哥的短。
但每次,袁修月便會十分篤定的回答她,南宮蕭然一定無礙,再過不了多久,定會自北域回返!
這,源於她心中的信念。
亦是,源於她對南宮灝淩的相信!
她相信,南宮灝淩派去的人,一定會保護好南宮蕭然,讓他安全返京。
晃眼之間,半個月的工夫,便又從指尖流過。
是夜,夜色正沉。
待南宮灝淩自禦書房回返,袁修月早已沉沉睡去。
輕撩床帳,深深凝睇著榻上睡的正酣的袁修月,南宮灝淩薄唇輕勾了勾,隨即放下放下帳子,示意姬恒將尚未批閱完的折子擱在邊上的書桌上,便再次坐下身來,繼續批閱!
時近三更時,袁修月迷迷糊糊間轉醒。
星眸半眯,瞥見仍在書桌前伏案批閱著折子的南宮灝淩,她心間一陣心疼。
自床榻上爬起,中衣之外,隻陪了一件外袍,她腳步輕緩的步上前來,伸手撫上他的雙肩,輕輕揉捏著“皇上當自己是鐵人還是泥人?竟不知困乏,不眠不休?”
本就有些僵硬的肩膀,因她的一陣揉捏,而略顯輕鬆。
將手中朱筆擱於硯台之上,南宮灝淩滿足的輕聲喟歎一聲,仰身靠在椅背上,輕挑俊眉道“過幾日,我們便要離京前往南陵了,這些公事我早些批完,王兄也能輕鬆些!”
聞言,袁修月輕勾了勾唇“皇上與王爺感情真好!”
伸手拉過她的手,摟著她坐在自己腿上,南宮灝淩眸色微深道“王兄命運多舛,又一心為國為民,我自然要對他好些,否則皇嫂又該有微詞了!”
聽他此言,袁修月微微一笑,卻是不語!
軒轅棠……很有個性,確實有什麼,便會與她說什麼。
“月兒……”
輕揉袁修月柔嫩的手背,南宮灝淩不曾抬眸,聲音亦有些低“我想求你一件事!”
聞言,袁修月不禁眉心緊皺!
他是皇上!
何曾求過誰?
可此刻,他卻說想求她一件事情!
深深凝眉,她輕撫他緊攏的眉心,輕聲問道“你是皇上,何需去求任何人,而且……退一萬步講,你我是夫妻,何以要用這個求字?”
“正因你我是夫妻,所以此事我才要求你!”黯然一歎,南宮灝淩終是抬眸凝向袁修月清澈見底的瞳眸“當年,王兄替母後服下那杯毒酒,以致於落到今日總是舊病不愈的悲慘境地,雖然,王兄和皇嫂誰都不曾明言,但我卻清楚的知道,他們想要一個孩子!”
聞言,袁修月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