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之妃!
微側目,凝著袁修月柔和的側臉,隻這一刻,獨孤辰覺得,她原本貌不驚人的容顏,竟是光芒萬丈!
輕勾的唇角,再次揚起一抹燦爛弧度,他貪婪的,卻又依依不舍的凝望她許久,終是悠悠歎道“世人,有聚,便總有分彆,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他對你不好,亦或是離國再容不下你,你且要記得,我還在南嶽日日等你!”
聽他的話,袁修月的心頭,不由感慨萬千,知他在看著自己,她輕挑了挑眉,卻始終不曾抬眸“我也還是那句話,今生今世,絕對不會有那一天!”
“話不要說的太滿!”
手臂微抬,雖有些顧忌,卻仍是皺眉輕扶她的肩膀,獨孤辰輕道“南嶽的儀仗,現下便要下山了,我該走了!”
低眸輕凝他的手,直看的他訕訕把手收回,袁修月的記憶,仿佛回到了幾個月以前。
記得彼時,在聚仙樓,她與他再相逢時,他重傷中毒,但即便如此,那時的他,卻仍是淡笑儒雅,風度翩翩,倒是今日的他,讓她覺得略顯滄桑!
都是給她害的啊!
“王兄!”
不知何時,獨孤江已然來到兩人身後,今日的他,一身明黃色龍袍在身,雖容顏俊朗,但在陽光的照射下卻略顯陰柔。“儀仗要啟程了!”
幾乎是同時,袁修月和獨孤辰轉身向後,看向身後的獨孤江。
與獨孤江略帶冷意的視線於空中相遇,袁修月眉心輕蹙了蹙,眸色也漸漸泛起冷意“嶽皇走的如此心急,莫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聞言,獨孤辰麵色微沉,一臉不鬱的看了眼她身邊的獨孤辰。
按照時間算,今日一早,影子身上的迷情香,便該發作了,是以,昨日午後,他便準備下山,奈何他的王兄一直拉著他讓他處置朝中送達的公文,害他無法即刻下山。
以至於,時至此時,他都不知那個生性倔強的女人,現在到底如何了!
見獨孤江如此,袁修月隻輕笑笑,“既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嶽皇便再稍等片刻如何?”
“呃?”
不知袁修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獨孤江眸色微凜,眉眼之中滿是疑惑。
唇角的笑,依舊淡淡的,袁修月抬眸之間,見獨孤辰眸色深邃的看著自己,雙唇輕抿成一跳直線,她輕咳一聲道“你們南嶽的儀仗若是走了,這巍山之上便就剩下本宮這孤零零的一位皇後了,本宮現在正在等本宮的哥哥和嫂嫂,待他們到了,你我兩國的儀仗,一起下山如何?”
“離後……”
輕喚袁修月一聲,獨孤辰眸色微沉。
他是誰?
他是一向運籌帷幄的嶽王!
此刻又豈會不知,袁修月是故意要留下他的皇弟,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跟著彆的男人回來!
隻是,他著實有些吃驚。
袁修月與那名暗影,所尋的男人,竟會是她的大哥!
如此一來,她的奴才,便成了她的大嫂。
這也就表示,她對自己身邊的奴才一視同仁,也恰恰越發讓他刮目相看!
隻不過,轉頭看向自己的皇弟,見他一臉探尋的看著袁修月,他輕歎一聲道“本王聽聞,離後你下了巍山之後,還要到南陵與貴國的顏妃娘娘會合,從而一起返京,既是如此,我們南嶽的儀仗,無論如何與你都不是一路,便不再多等了。”
聞言,袁修月眉眼含笑,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唇。
不過轉念一想,這次的事情,獨孤辰根本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幫了自己,他若不幫她,她也沒辦法不是?
是以,得饒人處且饒人,她輕歎一口氣,便對獨孤辰微微頷首道“即使如此,那本宮便恭祝嶽皇和嶽王,一路順風了。”
“娘娘!”
在袁修月正與獨孤辰道彆之時,汀蘭的聲音陡然在她身側響起。
娥眉微蹙,她轉頭看向汀蘭,卻見汀蘭一臉興奮的指著山下“大將軍回來了!”
“哦?!”
長長的應了一聲,袁修月眸色狡黠的抬眸看向獨孤辰,見他麵色驀地一沉,她隻得對他無奈的輕聳肩膀,轉身朝著汀蘭所指的方向望去。
一眼望去,見她的哥哥袁文德,懷抱影子,正一路騎著戰馬疾馳而上,她暗暗咂舌,偷偷瞥了眼身後的獨孤江!
此時的獨孤江,也已然看到正自山下馭馬而來的袁文德和影子二人。
而他的臉色,在看到影子的那一刻,則是瞬間萬變,青一陣白一陣,精彩過後,難看的一塌糊塗!
這怎麼可能?
她怎會被袁文德救了?!
見獨孤江臉色變幻不定,袁修月則是心情大好。
馬蹄聲聲,兩人已然駕馬躍上山頂。
遠遠的,見袁修月和獨孤辰兄弟二人立於山巔,袁文德眉頭一皺,而影子則在看到獨孤江時,俏臉一黑,作勢便要拔出袁文德身上的寶劍!
驀地伸手,壓住影子把劍的手,袁文德對她溫柔一笑“他是嶽皇,你若傷了他,事情便鬨大了,如今他偷雞不成,反倒成全了你我,也算我們的大媒,合該去氣氣他便是!”
聞言,影子不禁麵色微紅“誰當他是大媒!”
如是,冷哼一聲,她唰的一聲,將寶劍收回劍鞘,由袁文德扶著雙雙下馬。
微抬眸,迎著一臉笑意的袁修月,她心下微酸,但尚不等她抬步向前,袁文德的大手,便已然握住她的手,拉著他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