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溫柔,且深邃,南宮灝淩彎唇而笑,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唇。
山崖上,微風徐徐,山景秀美。
馬背之上,袁修月與南宮灝淩身影綽綽,緊密相擁。
結束了長長的一個吻,他們二人相擁而坐,仰望著山間美景。
這種沒有彆人的時光,是寧謐的,是美好的,亦是兩人誰都不忍心打破的。
是以,他們就這樣坐了許久,直到日落西山時,看著落日的美景,和那火燒的雲霞,袁修月才依依不舍的輕歎口氣,低聲喃道“皇上,我們該回去了!”
縱然,再如何不想回去麵對那些朝廷爭鬥,他們也總是要回去的。
他不能為她舍棄天下。
而他們的自由,便隻有這短短的半日罷了!
感覺到袁修月的失落,南宮灝淩擁住她的身子,在她耳邊吃著熱氣“隻才出來短短半日,你舍得回去嗎?”
“有何不舍?”
竭力讓自己吸了口氣,深深凝了眼落下半邊的夕陽,袁修月微抿著唇,讓自己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我們走吧!”
看著她強作歡笑的樣子,南宮灝淩不禁在心中輕歎一聲!
不曾吱聲,他勒緊韁繩,調轉馬頭,讓馬兒慢悠悠的朝著山下走去。
“淩……”
見他如此速度,袁修月不禁蹙眉笑道“來時那麼快,這會兒又這般的慢,你今夜是打算讓我們倆露宿荒郊麼?”
“如今你有孕在身,怎可一直在馬背上顛簸?”輕吻袁修月的額頭,南宮灝淩如是說道,見袁修月眉頭蹙的更緊,知她一定要拿下午他來時的速度來反駁自己,他含笑揚了揚下頷“再者而言,我視你如珍寶,又豈會讓你露宿荒郊?”
聞言,袁修月眸華微抬,朝著前方望去。
見在半山腰處,竟稀疏的座落有幾間民房,她不禁麵露驚訝,轉頭看向他“今日在城外發生了那麼多事,朝中重臣必然會過問,如今你我如此不管不顧的跑出來,宮中必然亂作一團,你今夜怎麼可以不回宮……”
“我為何不可以?”
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壯,南宮灝淩讓馬停在民房前,將袁修月置於馬背上,而後翻身下馬,再抱她下來“那些老頭子,想要讓朕就範,必然會在前朝找王兄,到後宮求母後,反正即便我今夜在宮裡,他們不會自己出麵找晦氣!”
聽他此言,袁修月不禁緘默不語。
在離宮之中,唯有兩人說話,南宮灝淩會聽。
這其中,一為賢王南宮灝遠,另外一個便是鐘太後了。
如今朝中眾臣,一再逼他賜死她,他今日之舉,又著實讓人膽寒。
不用想也知道,閆雲濤實則是個替死之人,而他背後掌控一切的人,一定會在前朝給賢王壓力,於後宮求太後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