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之妃!
“娘娘!”
同是遠遠望著兩人,汀蘭有些擔心道“皇上方才用膳時,一直都神情不悅,此刻他不會與寧王殿下再起爭執吧?”
“不會!”
輕笑了笑,袁修月轉頭看向汀蘭,滿目既是皆是憂慮之色“汀蘭,我知道你對先生的心意,但方才我問了他,他對你……”
聞言,汀蘭麵色微變了變!
眸色黯然,她苦笑了笑,打斷袁修月的話“娘娘彆說了,奴婢自知配不上寧王殿下,也知道他的心裡隻有娘娘一人,更從不指望他會對奴婢有所回應,奴婢隻要能遠遠的看著他便好!”
“汀蘭……”
心中思緒,瞬間紛亂起來,聽著汀蘭的心裡話,袁修月心中也頓覺無力。
世上之事,唯有情之一字最是傷人!
也唯有感情之事,容不得半分勉強之意!
所以,縱然她再如何希望南宮蕭然和汀蘭可以幸福,在這件事上,卻也隻能撮合,不能多做什麼。
緩緩的,再次將視線調轉到遠山雪地上那兩道雪白的身影上,袁修月眸光微深,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連日陰霾,難得雪後初晴。
已然走出行宮很遠,南宮蕭然眸色低斂著緩緩停步,而後抬眸看向身邊的南宮灝淩“皇上想跟我談什麼?”
這天,真的很冷。
冷到此刻,他甫一開口,便呼出一口韻白的哈氣。
聽到南宮蕭然的問話,南宮灝淩又向前走了兩步,便也跟著停下腳步。
不曾回頭去看南宮蕭然,他瞭望稷山雪景,喟然一歎道“這深宮之中,耳目眾多,王兄不覺得,自己該回阜都了麼?”
似是早已料到他要說的便是這個,南宮蕭然輕彎了彎薄唇,俊臉之上,儘皆無所謂之意“如今這稷山之上,皆都由暗影把守,連隻鳥雀都飛不進來,我在這裡很是安全,便還想著在此多住幾日,多陪陪月兒,暫時不回阜都!”
聞言,南宮灝淩麵色微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王兄,你可千萬不要搞錯了,月兒……她是朕的女人!”
“但是我喜歡她!”
淡淡抬眸,南宮蕭然唇角勾起的弧度依然,他如此神情,讓任何人見了,都會倍覺舒服,但唯有南宮灝淩見了,心中卻是大為不快!
終是轉頭看向南宮蕭然,南宮灝淩薄唇輕輕勾起,身上的薄涼之氣越發深重了“朕一直都知你喜歡她,但你卻莫要忘了,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朕!”
“那是以前!”
迎上南宮灝淩冰冷的瞳眸,南宮蕭然眼中隱隱閃過一絲笑意“現在她喝了無憂,忘了過去,也忘了你!”
“即便如此又如何?”
隻這一刻,南宮灝淩的臉色,著實越發難看了“即便她現在忘了朕,她肚子裡所懷的皇嗣,卻是真的!”
“無妨!”
將頭轉向一邊,長長的哈出一口熱氣,南宮蕭然無所謂的淡淡笑道“如今既是她已然失憶,一切便該重新開始,隻要她在你我之間,選擇了我,我不在乎她誕下的孩子,是不是皇上的!”
“你……”
聽了南宮蕭然的話,南宮灝淩的脾氣登時上來了,伸手扶住南宮蕭然的肩膀,他沉著俊臉瞥了他一眼,一雙漆黑的眸子如寒星一般,煞的的心驚膽戰,“朕命令你,現在就回阜都去,休想在這裡覬覦朕的女人!”
“皇上,我是叛軍首領,你何時見過叛軍首領會聽命於皇上的?”南宮蕭然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南宮灝淩麵色冷沉,他眸色一黯道,終是語氣一軟道“我暫時不會走!最起碼……在沒找到與她投毒的真凶之前,絕對不會走!”
聞言,南宮灝淩臉上的神情一僵!
終是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他冷冷瞥了南宮蕭然一眼,而後深吸口氣,陰沉著俊臉,聲音仿若結了冰一般,低聲說道“今日一早,皇嫂已然下山去了福寧宮,此事由母後接手,很快便會有消息。”
“那就等有了消息再說!”
臉上,再次揚起招牌式的溫潤笑容,南宮蕭然彎下身來,將自己白皙的大手插入雪中,快速團了一個雪球,反手朝著南宮灝淩身上投去。
眼看著雪球來襲,南宮灝淩瞳眸微縮,隨即身形一閃,任由雪球從自己身邊飛過,而後深深嵌入地上的積雪之中。
“你——”
本就難看的臉色,再次微微一凝,他怒目瞪視南宮蕭然!
“嗬嗬……”
爽朗而低沉的笑容,自喉間緩緩逸出,南宮蕭然彎身又團了一個雪球,揚手便又朝著南宮灝淩投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