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前方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於漫天風雪中漸行漸遠,他對身後跟著的小太監吩咐一聲,接過小太監手裡的傘,便遠遠跟著南宮灝淩。
於他而言,南宮灝淩是主子,更是自己生命的全部。
從小到大,他除了某些特殊的時候,從來都緊隨南宮灝淩身後,今日亦是如此!
……
窗外,大雪紛飛,寒風瑟瑟。
福寧宮中,香煙嫋嫋,溫暖怡人。
南宮灝淩抵達福寧宮的時候,鐘太後剛剛用過午膳,正在與碧秋一起對弈。
聽殿外傳來的一聲唱報聲,再見南宮灝淩自己撐著雨傘一路進了大殿,鐘太後微怔了怔,旋即心中大喜,忙伸手搭在碧秋腕上,自暖榻上站起身來。
天知道,往日裡若南宮灝淩沒有要事,是不會到福寧宮走動的。
而此刻,他竟一個人撐傘而來。
這著實讓她覺得又是驚喜,又是意外!
微抬眸,迎著鐘太後慈愛的笑顏,南宮灝淩恭身拱手“兒子參見母後!”
“免禮!”
伸手拉過南宮灝淩的手,略微覺得有些涼,鐘太後不停的替他揉搓著。
“母後,兒子不冷!”
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南宮灝淩抬眸看向鐘太後“母後可用過午膳了麼?”
“都這個時辰了,哀家自然用過午膳了!”並未去過多在意南宮灝淩將手抽離的動作,鐘太後改而抬手彈去他身上的落雪“皇上這個時辰過來,可用過午膳了?”
“用過了!”
即便未曾用膳,卻仍是淡笑著點了點頭,南宮灝淩隨著鐘太後一路向裡,終至暖榻前落座。
抬起頭來,見鐘太後正笑看著自己,他亦輕笑了笑道“這幾日裡,一直忙於國事,兒子不曾到福寧宮與母後請安,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閒,便也就過來了!”
微抬手,接過碧秋遞來的熱茶,鐘太後將茶盞遞到南宮灝淩手中,“哀家知你為國事操勞,不必一定過來請安!”
聞言,南宮灝淩淡笑了笑。
眉頭微鎖,他抬眸看向鐘太後“兒子有一事想要問過母後!”
“嗯?!”
精心描繪的柳眉微微輕挑,鐘太後輕笑著問道“皇帝儘管問來!”
“是!”
微微頷首,南宮灝淩略微思索,而後輕聲說道“過去兒子在楚國之時,曾聽端木太後所言,道是這天下有一種蠱毒,名曰忘情……母後和楚國的端木太後,同出一門,不知可有聽聞?”
聽南宮灝淩提起忘情,鐘太後的神情驀地一變!
見鐘太後麵色遽變,南宮灝淩忙輕聲追問道“母後知道這忘情蠱毒,是麼?”
“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