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修月身前鎮定,他並未立即動怒,隻是目光炯炯的上下打量著她,片刻之後,他緊皺著眉頭問道“你不是去嶽國了麼?此刻怎會出現在這裡?”
聞言,袁修月心弦微鬆!
她還以為,他上來會與她動手呢!
“父親以為,女兒去了嶽國,便能躲過離國的這場戰事麼?”將嶽國之時一語帶過,迎著袁成海微閃的眸色,袁修月心頭一酸,眸中淚光盈盈道“父親,女兒想你,想母親,想我們的家……”
見自己的女兒淚光盈盈,袁成海心底一軟,聲音微啞卻略帶責備“既是如此,你來見過為父便是,怎好在這裡胡鬨,攪和了皇上的大婚?!”說話間,他已然伸出手來,拉過袁修月的手臂,便要將她帶離南宮蕭然身側。
“父親!”
驀地將手臂抽回背在身後,躲過袁成海探來的大手,袁修月又向後退了一步,距離南宮蕭然更近了些,握著他手腕的纖手,也更用力了些,說話的語氣楚楚可憐“方才女兒說過了,皇上他喜歡的是女兒,過去女兒少不更事,可如今女兒想通了,他喜歡我,我喜歡他,他今日既是要娶妻,便該娶女兒才是!”
感覺到她手上的力度,南宮蕭然眸華低斂,原本微曲的手指,竟輕顫了顫。
“明月!”
眸色深沉的凝視著自己的女兒,袁成海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越發難看了“皇上喜歡你,那是以前的事情,當初是你福薄,與皇上無緣,方才太後娘娘已然開恩,道是會讓皇後封你為妃……今日皇上大婚要取得是花姑娘,你豈能在這裡肆意胡鬨,趕緊隨為父讓開!”
彆人不知她和獨孤辰之間發生的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既是如此,她又怎能再嫁與南宮蕭然?!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
但如今南宮蕭然身份特殊,若她一個不好,便是欺君之罪啊!
“父親!”
袁修月娥眉緊皺,杏眼大睜,眼中的淚水在打了幾轉之後,終是衝框而出。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對袁成海倔強的搖著頭,緊咬朱唇道“何為女兒肆意胡鬨,女兒隻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視線微轉,她瞥了眼身邊的花依依,毫不客氣的將聲音抬高“皇上之所以娶她,是為了銀子,若是有銀子便能成為皇上的皇後,那父親你為皇上出生入死,舍棄了哥哥和修月,我身為你的女兒,便更有資格成為皇上的皇後麼?”
袁修月此言一出,大帳裡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是啊,幾乎眾所周知,南宮蕭然迎娶花依依,是為了她的銀子。
若他隻為了銀子,便可以取了花依依,那袁成海為他舍生忘死,甘做謀逆之人,合著她的女兒,才更有資格嫁南宮蕭然為妻!
“明月!你住嘴!”
第一次,在袁修月麵前露出了局促的神情,袁成海抬眸又望了眼上位上的安太後。
見袁成海看向自己,安太後微垂眸華,卻不與他的視線相交。
見她如此,袁成海心下微涼,再看向袁修月時,他的臉上竟然透出一絲青灰之色。
瞥見袁成海微冷的神情,袁修月心中不禁咯噔一聲!
他竟如此忌憚安太後麼?!
隻安太後的一個眼色,便足以讓他對袁明月翻臉麼?!
想到南宮灝淩說他和安太後早年變成相識一事,袁修月心神一凜,微揚下頷,抬眸看向安太後,她語氣清冷道“太後娘娘,我父為安氏一族眾叛親離,且屢立汗馬功勞,您覺得,她的女兒配不上皇上麼?”
聞言,安太後神情微怔了怔,她沒想到袁修月將會當著眾人的麵,如此忽然的轉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