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見袁明月手中藍色密信,雷洛瞳眸微縮。
“藍色密信!”驀地伸手,接過袁明月手裡密信,他濃眉緊皺了皺,用力握住袁明月的皓腕,低聲喝道“這是京中與王爺送來加急密信,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竟連這個也敢碰!”
“不是!”
從未見雷洛如此神情,袁明月心下驚跳。伸手想要推開雷洛的手,卻總是無法如願,她顫聲說道“這密信,是你去城外時送到的,王爺當時在欣賞歌舞,我根本不敢打攪,這才暫時收起,直等著大人你回來才交給你!”
聞袁明月此言,雷洛的臉色微微緩和。
人都說,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以前袁明月每次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到後來被人發現,即便麵對多麼嚴厲的懲罰,她也不會覺得自己有多委屈!
但是眼下,迎著雷洛深幽的雙眼,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委屈!
苦笑了笑,她微紅了眼眶,冷冷自嘲道“我知道,我身份低賤,一直被王爺厭棄,但我始終覺得,雷大人你是個好人,可今日我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我不是這個意思!”
手上的力度微鬆了鬆,看著袁明月的淚眼,雷洛本來想,鬆開她的手,卻因她的掙脫,順著她的力道將她的手甩開,他微轉過身,暗暗一歎,拿著手裡的密信,快步進入花船之中。
要知道,若今日獨孤辰知道她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她的下場隻怕會更慘!
花船裡,歌舞已歇,兩名長相豔麗的舞姬,正一左一右,伺候著獨孤辰飲酒作樂!
“王爺!”
雖知此刻出聲,必然引獨孤辰不悅,但雷洛彆無選擇。
“雷洛!”
飲了舞姬奉上的美酒,獨孤辰抬眸看向雷洛“你是鐵了心不讓本王痛快是麼?”
“王爺!”
無奈出聲,雷洛將手中的藍色密信抬手呈上。
眉心輕擰了擰,獨孤辰不動聲色的接過密信打開,在讀過密信之後,他微冷的眸中,隱隱透出一縷冷冽的光芒。
見他如此,雷洛不禁老眉頭深皺“可是家裡出事了?”
“確實是出事了!”
淡淡出聲,獨孤辰將手裡的信件扔進一邊的火盆,讓其瞬間化為灰燼。
低眉看了眼火盆裡早燃儘的信件,雷洛沉聲說道“屬下去備馬,明日一早我們便返回南嶽!”
“不用回南嶽!”
微抬手,目光冰冷的將身側的兩名舞姬推離,獨孤辰自座椅上站起身來“本王現在就出城去會會離帝!”
聞言,雷洛不禁一頭霧水!
家裡出事了,關離帝什麼事?!
眨眼之間,見獨孤辰已然大步向外,他連忙抬步,也跟了上去。
離軍大帳中,更漏聲響,炭火恣燃。
南宮灝淩仰躺榻上,卻總是記掛著心中的那抹倩影,一直都無法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