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說來,這忘情蠱毒,除了讓她心痛,卻並非一無是處。
因為中了這種毒,所以……隻有在麵對南宮灝淩的時候,她才會覺得心痛!
凝著袁修月淺笑的唇,南宮蕭然眸色微暗,語氣難免苦澀“若是感覺相同,隻怕當初在安國侯府時,你便會愛上我了。”
“當初……”
因南宮蕭然的一句當初,袁修月苦笑連連。
隻這一刻,她的思緒,好像回到了以前。
那個時候的她,雖被父親接回京城,卻隻扔在錦臨院中不聞不問。
南宮蕭然的出現,毫無疑問成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也是不可或缺的調劑品。
彼時,她尚不曾愛過,而他卻一進侯府,便直言是衝著她的姐姐去的,是以,對於一個寄情於她人的男人,她並未去多想男女之事。
再後來,她陰差陽錯的進了宮,而他也變成了尊貴無比的寧王殿下。
那段他們在錦臨院中的歡樂時光,便一去之後,再不複返!
“月兒!”
深凝著袁修月思緒紛飛的模樣,南宮蕭然沉默半晌兒,終是開口輕道“如今你父親親率大軍前往阜都,我敢保證我此一戰必敗無疑,若他敗了,安氏留守的眾人包括我的母後,便一定會想著以你來要挾皇上,是以在他大敗之前,我便隻能讓獨孤辰暫時帶你離開!”
聞言,袁修月心思微轉。
南宮蕭然說的沒錯!
若袁成海敗了,安氏的氣數也便要儘了。
安太後隱忍這麼多年,一定會心存不甘,垂死掙紮,這也就意味著,到那時即便南宮蕭然如何深愛著她,安太後也一定會拿她跟南宮灝淩談條件!
片刻之後,她眸光微閃,蹙眉問著南宮蕭然“袁成海縱橫沙場數十載,先生如何確定,他就一定會敗?”
眉心緊皺了下,南宮蕭然笑了笑道“你不是跟獨孤辰玩了一出假借兵麼?”
聞言,袁修月眉頭大皺!
輕歎一聲,她深凝著南宮蕭然的雙眼“你是如何知道,獨孤辰是假借兵?你們安氏一族,許他五座城池,如此優渥的條件,他自然趨之若鶩!”
“前陣子,探子來報,嶽國大軍壓境是真,但不久前,皇上卻已然與楚國借兵三十萬,並由阮皓然親自大兵,逼近嶽國邊境……”眼看著袁修月的眸光,閃動著疑惑的光華,南宮蕭然溫和一笑道“你不必擔心,此事發生才不過數日,關於此事的密報,我也已然在幾日前便截獲於阜都,那送信的探子,根本沒有機會到這裡,此事你父親和我母後,自熱也不得而知!”
聞言,袁修月低眉斂目,心弦微鬆。
唇角邊,依然輕輕勾著笑弧,南宮蕭然接著說道“大軍走的是官道,不比捷徑快上多少,且他們行進的速度,不會比單騎快,你入夜之後便隨獨孤辰走營後捷徑,定可趕在大軍之前,抵達阜都城下,屆時你大可親眼去瞧瞧,你父親是如何敗的!”
聞言,袁修月笑聲嘟囔道“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
南宮蕭然輕笑著說道“今日你便暫時容我先賣個關子吧!”
“呃……”
靜窒片刻,袁修月擁著被子,斜倚在睡榻上,神情慵懶道“既是先生如此說了,那我現下便收拾東西,夜裡便隨獨孤辰前往阜都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