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衡,趙森心頭不由一詫。
“這家夥好大的膽子,竟敢親自來叫陣?難道他就不怕被一箭穿心?”
“我們一脈,豈能輸給這種莽夫?”
“等等……他身上的甲胄,為何如此晃眼?”
起初趙森心裡鄙夷至極。
但是當看清楚趙衡和隨行護衛身上的甲胄後,表情卻逐漸凝重了起來。
隻因太子衛的甲胄,做工過於精良。
明明現在是大晚上,可是被火把一照,這些甲胄竟反射著璀璨光澤。
趙森自認為對軍事方麵的了解,不亞於任何人,然而眼前的甲胄,仍舊直接顛覆了他的認知。
“世子,現在怎麼辦?”
就在趙森愣神之際,隨行的親兵,心虛無比的小聲問道。
不等趙森回答,另一邊的親兵已經擅自嘀咕起來。
“趙衡一路兵臨城下,咱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可見太子衛的戰鬥力有多恐怖,現在隻有據城死守,方有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一個太子衛就把咱們給壓死了!按照當初的計劃,咱們守茂安縣的目標,是為了等待援軍,問題是現在還能有援軍嗎?”
“是啊!攻打延年縣的先鋒,一去不回,甚至連消息都斷了,咱們莫不是已經孤立無援?”
幾個親兵,滿臉喪氣的低聲議論著。
擱在平時,完全可以軍法處置。
隻是現在局勢不容樂觀,趙森顧不上他們罷了。
“趙衡!你想讓我開城投降?我沒聽錯吧!自大炎建國以來,你可曾知道,我們家出過主動投降的孬種?”
趙森直接指著趙衡,大聲喝道。
既然趙衡如此大膽,他也不能輸了氣勢。
“你調教出來的太子衛,確實令我刮目相看,但是想要攻下茂安縣城,仍舊是癡人說夢,不怕死就儘管上來!”
“哼嗬!你個狗雜種,居然割掉我父王的耳朵,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清楚!”
趙森的聲音不斷在城牆上方回蕩著。
那些被趙衡鎮住的叛軍,終於提起了些許精氣神。
“趙森,本太子何止割掉你爹的耳朵?”
趙衡大聲回應。
聞言,趙森又是一愣,緊接著心中燃起無邊怒火“混蛋,沒有本事就戰場上決生死,對我爹下手算什麼本事?”
“還是說,你這廝自知攻不下縣城,便隻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趙衡!你和你爹都是小人,根本不配執掌大炎江山!”
反正都已經豁出去了,趙森自然是無所顧慮,哪怕是再大逆不道的言論,也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趙衡非但不氣,反觀氣急敗壞的趙森,頓覺好笑。
“強攻城池?本太子正有此打算!”
“不過話說回來,我在等著太子衛部署完畢,一鼓作氣拿下茂安縣,那麼你又在等什麼?莫不是等死?”
趙衡笑眯眯的調侃著。
趙森臉色一僵,怒喝道“還不知道死的人是誰呢!”
“趙衡你彆得意,我就不信你敢強攻縣城,除非你不在乎城中百姓的死活。”
一聽這話,趙衡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來之前聽說,你小子頗負盛名,本太子還期待了一路,結果居然是個隻會挾持百姓的縮頭烏龜?失望,真是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