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的臉已經脹成了豬肝色，他深吸一口氣，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給鮑裡斯的助理打去了電話。
“你好，請問鮑裡斯大師……”
“什麼鮑裡斯大師啊，剛才你打電話來就說這個，我當時忙，隨意回答了一句，你打錯電話了！”
“怎麼會……”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聲。
電話被掛斷了。
站在一旁的助理都傻了，忙道：“我……我沒找錯啊……”
這會兒，站在周遭的眾人也都回過神來了。
“什麼情況？維克托大師他們壓根就不認識巴蒂導演？”
“巴蒂導演還巴巴的貼上去，剛才克勞斯嘲諷鋼琴大師不去蘇那邊，來這邊的時候，他也笑著不反駁，結果……是他們自己在臆想？”
“巴蒂導演帶這麼多賓客出來迎接，莫不是想讓維克托大師他們迫於壓力過來吧？”
……
周圍眾人有疑惑的，有蒙圈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彈幕裡更是已經吵翻了天。
記者們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報到了ins上，隨即就要衝去愛貝影院拍攝。
但是愛貝影院早已安排了專人守在外麵，其餘人根本就進不去。
首映禮的時間到了。
巴蒂的團隊隻能打著圓場，喊賓客回去參加首映禮。
邀請過來的人，都是平時有交集的人，這個時候大家夥也不會一直戳他的痛點，隻是看首映禮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而直播間的彈幕，大部分人也都討論著剛才的事情。
巴蒂坐在台下，看著現場眾人的反應，還有網上的一片嘲笑聲，指甲險些攥緊進了掌心。
助理看得心裡發慌，還在那解釋：“導演，我真的……”
巴蒂抬手，臉色黑得不像話：“給我看看《海上鋼琴師》那邊的直播。”
他大致已經猜出來了。
那個人絕對是鮑裡斯的助理，這些鋼琴大師和蘇言交好，看到了網上的消息，故意來整他。
亦或是，蘇言和那些大師打了招呼，合謀做了這件事。
總之，這件事，和蘇言脫不了關係！
“好！”助理忙應下來，翻了半天卻是滿臉疑惑，“他們竟然沒有開直播。”
沒有開直播？
巴蒂眉頭緊皺。
按理說，這麼多鋼琴大師齊聚首映禮的盛況，開啟直播可以給電影增加更多熱度。
但現在竟然沒開？
他忽然就想到了蘇言當著記者的麵說的那句話，心裡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
而另一邊，《海上鋼琴師》的首映禮也開始了。
蘇言本來沒有想辦首映禮，但是這些鋼琴大師還沒看過製作好的成片，又很講究儀式感。
他這次的首映禮，主要就是為了這些人舉辦的。
這次過來的鋼琴大師比之前參加《人生大事》要多得多。
又是在國外，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這次首映禮並沒有請記者，隻請了言語影業的人前來攝像。
安東尼到的時候，電影已經播放一兩分鐘了，他低著頭走了進來，坐在了蘇言身邊。
“他們今天都是盛裝出席啊。”
蘇言回頭看了一眼打著領結穿著正裝的各位鋼琴大師們，嘴角忍不住揚起，壓低聲音。
“這就是鋼琴大師們的儀式感。”
安東尼嘖嘖兩聲，將手機遞給蘇言。
“網上已經傳爆了，聽說鋼琴界都被驚動了，已經在緊急購票。”
“什麼傳爆了？”
蘇言有些蒙圈，他剛才一直和宋輕語在忙活首映禮的事情，並沒有看外界消息。
他接過安東尼的手機，ins上，巴蒂迎接維克托等人，結果被晾在一邊的視頻已經傳瘋了。
蘇言看得一愣，轉頭看向宋輕語，宋輕語樂了。
“這次巴蒂導演怕是要記恨上你了，不過，還挺痛快，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