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沁涼,“永遠彆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剛剛說的話,立刻會變成現實。”
“顧重深,你不能這樣對曼曼。”
秦瀚澤攔著他,“她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怎麼能讓她再也不見你!當年你怎麼跟我承諾的,你是不是說過會照顧她一輩子。”
那時還年少,他即將出國留學,跟秦瀚澤一再保證,絕不會辜負秦宣曼。
“你的妹妹,你覺著她還是當年那個單純美好的女孩嗎?她做的那些事,你還隻把她當成十年前一樣的人嗎!”
誰還能不清楚呢,如今的秦宣曼和當年的溫柔優雅的秦家小姐早已截然不同,她曾經乾淨美好到連骨子裡都透著純,而如今卻肮臟的令人作嘔。
秦瀚澤捏緊了拳頭,“曼曼會變,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羞辱她之後錄下視頻,還故意當眾悔婚,她根本不會……”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話沒說完,耳邊便已經是男人冰冷的嘲諷,“那個人不是我。”
“不是你為什麼你會承認,時隔多年,你現在否認有任何意義嗎?!”
男人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漆黑如墨色的眸裡儘是陰冷和濃鬱至極的涼薄,長指微收攏,盯著他,卻沒有解釋。
半晌才開口。
“顧秦兩家是世交,老爺子尚在世,彆逼我非要拿秦家開刀。秦瀚澤,你的妹妹自己管好,若是管教不好,我不介意代勞!”
話落,那道頎長的身影終於離開公寓,裡頭安安靜靜的,兩人都許久沒有說話。
很久很久,秦瀚澤才輕歎,試探性的開口,“曼曼……你當真不知道她去哪了?”
“我說了不知道不知道,明知道他會來逼問我,我還會去打聽麼!”
她淒然的吼道,可下一刻忽然想到什麼,一雙丹鳳眼緊緊盯著秦瀚澤,紅唇扯開,“怎麼,哥你也想去找她?”
秦瀚澤不動聲色。
她卻忽然砸開桌上的水杯,厲聲喊,“你早點死了這條心,她走了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
黑色賓利行駛在燈火馬龍的夜色裡,男人長指扣在方向盤上,麵色冷凝的沒有任何溫度。
褚子楠剛掛斷電話。
“時老二說有人在南郊那邊看到了跟安安很像的人……”
話未說完,車子忽然加速,在他未曾反應時便以時速超過八十的速度往某個方向疾馳而去,仗著夜晚車少人少,到了郊外車速還在往上飆……
褚子楠撇了身側的人一眼,下意識抓緊。
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這人的車了!
……
南郊外,時老二穿著警服在盤查,頭發亂糟糟的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英氣,瞧見他們過來才終於放下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