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周的時間,她便瘦的快和懷孕前一樣了,孕期十個月養出來的肉在短短一周內大多消失的乾乾淨淨。
甚至於那雙總是清澈乾淨、泛著光的眼眸,如今也沒了神采。
心口忽然開始刺疼。
空氣裡的寂靜在蔓延,而他對小姑娘的忽視全然無解,隻能任憑那些無力感在胸中蔓延,逐漸……將人吞沒。
……
房門開了又關,那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呆在她身邊的男人,終於離開。
陸沁安的目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上,被子下的小手捏的緊緊的,許久許久、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
三天後,她終於被允許出院。
走的時候換了身新的羽絨服,楚樂白走在她身邊,偶爾還說些趣事。
“對了安安,抱抱身子也快痊愈的,你這幾天有沒有上去看過他?”
陸沁安搖搖頭。
她有些愧疚,明知道事情跟抱抱沒有任何關係,可每次想去看他時,總會想起那天顧重深因為他而做出的選擇。
內心惶惶不安的,總不願卻麵對這些。
楚樂白看出了她的僵硬,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我聽輸彥說他恢複的很好。過幾天就能回家跟你一塊過年呢。”
“書彥?”
小姑娘耳尖,聽出了這與眾不同的稱呼。
楚樂白臉有些紅,低下來卻仍掩不住興奮,“我跟他就是……就是同事關係。”
“同事關係你臉紅什麼呀,我可沒說你們有彆的不可告人的關係哦?”
小姑娘取笑她,卻是知道前些日子連書彥跟盛柯分了手,若是能和小白在一起,那也很好很好啊。
電梯“滴”的一聲,打開。
有人走了進來。
女人穿著一身豔紅顏色的大衣,黑發長長披散在腰,臉上施了淡淡的妝,看起來比她精神太多。
“楚醫生,好久不見。”
楚樂白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氣氛一時尷尬,她下意識將陸沁安拉到自己身後,瞧著女人肆無忌憚打量她的目光,心裡發怵。
“安安,你還在生我的氣啊?”
快要下到負一樓,秦宣曼忽然開口,格外委屈的樣子,漂亮的丹鳳眼緩緩睜開,儘是無辜,“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滾了下去,我的女兒也沒有活下來不是。”
“安安,你何必這樣的怪我。原本你的雙胞胎也是保不住的,現在這種情況又哪裡不好!倒是我那可憐的女兒……”
她話沒有說完,忽然脖子便被掐住,原本縮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小姑娘,這時忽然發了狠,嫩白的小手掐在她脖子上,雙目猩紅!
“你在做什麼……”
秦宣曼掙紮了下,可背脊抵在電梯門上,無處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