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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院很遠,在這之前陸沁安隻聽見名字,從不曾來過。
過來之後才發現這裡已經是很郊外的地方,四下沒有什麼人煙,路口儘頭是一幢有些年頭的建築物。
陸沁安下了車進去,循著男人給的地址找上了樓。
遠遠的便瞧見了在走廊外站著的男人,那筆挺的身軀在安靜的四周格外顯眼,來來回回的有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陸沁安才恍然反應過來這裡是醫院。
“顧重深。”
她喊他名字。
顧重深緩緩轉過身,瞧見急匆匆趕來的小姑娘,身上臉上都有些狼狽,眼睛泛著紅,很明顯是哭過的。如今還氣呼呼的站在他麵前,揚起小臉脆生生的開口。
“你想怎麼樣就直說,是不是不想過了!隻要答應不搶女兒的撫養權,明兒咱們就能去民政局!”
男人的臉色用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去,周身忽的彌漫開冰冷氣息,就這麼直勾勾盯著她。
陸沁安被盯的有些瘮得慌。
忽然手腕一緊,身子被顧重深順勢帶了過去……
她僵住。
“在這之前,太太先把其他事解決好如何?”
病房裡有人。
穿著病號服的秦宣曼,素顏躺在床上,手裡還捧著一本書,極為自在的模樣,看見她出現還露出一抹笑容。
而在她身側,是呆滯的跌在地板上的女人……頭發有些狼狽的散開,手裡捏著的相機已經摔碎在地上。
陸沁安蹙緊了眉,定睛細看才恍然認出來。
“陸菲菲,你怎麼也在這?”
“安安,那天找人襲擊你和吃吃的人就是她。隻是當時那幾個人咬住了說是見色起意,找不著證據。現在可好,抓了個正著。”
褚子楠攤開手解釋。
陸菲菲臉色慘白,她明明是發現了陸沁安跟四叔關係不睦,而今天又來蝶院找秦宣曼……這才尾隨過來。
可怎麼,被抓了個正著?
褚子楠揚了揚手裡的手機,“嘖嘖”幾聲,“也不知是誰教出來的,做事這麼不乾淨,電話號碼都沒刪……”
“可……為什麼要讓我襲擊我跟吃吃,陸菲菲,你那天讓他們綁架我們母女,是想做什麼?”
“還能是什麼呢,無非是囚禁關押、或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褚子楠笑的簡單,可眼睛裡儘是冰冷至極的神色。
那邊陸菲菲一聽就急了,慌亂站起來,“不是的!我沒想那麼多……把你們母女倆帶走,彆回來,老爺子的心思就不會都在你們身上,到時候英武才會得到關注!”
“所以,怎麼樣才能不讓我們回來?”
陸沁安隻覺得背脊發涼,她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了乾乾淨淨,從沒往深了想,可如今一切都擺在眼前,陸菲菲嘴裡說的不回來,又代表什麼?
“我……”
陸菲菲已經應不上話,她實在太過慌亂,又太得意。知道因為自己做的事讓陸沁安跟四叔鬨翻,她滿心以為再添一把火,兩人很快就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