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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傷經過處理沒有大礙的,之後換兩次藥就能痊愈。倒是下邊……撕裂的厲害。”
醫生頓了頓,推上鏡框,神色變得凝重,“恕我直言小白醫生,這位雖然是您的朋友,但這個撕裂傷,是不是經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可能……是有人強迫她。”
楚樂白隻能乾笑,把人帶回醫院之後,連書彥就一直在顧重深那邊,這裡隻好交由她處理。
本來麼,傷不算太嚴重,可……難以啟齒。
“就是夫妻之間的情趣,可能一不小心過分了點。”
“楚醫生,這您彆想瞞我,她臉上也有傷痕,難不成……是家暴?”
楚樂白有些無奈,麵前這位是剛調過來的婦科醫生,處理事情一板一眼的,不解釋清楚說不準真得報警。
她張張唇正想說話,忽然瞧見床上的人動了下,立刻開口,“咦,她醒了。”
……
陸沁安悠悠睜開眼,麵前是一片慘白的天花板,她腦子有些迷糊,卻也聽見了剛剛兩人的說話聲,一下子臉色更加慘白。
“陸小姐,如果你遭受了不公正待遇,不用害怕,勇敢站出來……”
“安安,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下邊有些疼,臉色蒼白如紙,隨著那點點疼痛,混亂的記憶似乎逐漸回來了,手伸出去用力抓著楚樂白的,眼睛裡都是慌亂。
“吳醫生,要不您先出去吧,我想先單獨跟安安談談。”
楚樂白連忙打發了醫生離開,反握著她的手,覺得掌心裡觸感冰冷,便在來回摩挲了下。
“小白……”
陸沁安全身都在顫抖,下半身實在疼的厲害,她就是再傻白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記憶中最清醒的畫麵,是秦瀚澤在她身上……
一下子,嘴唇哆嗦到說不出話來。
“我是不是……臟了。”
……
顧重深聽到消息的時候,人還虛弱的說三句就開始喘,如今關於下床走路之類的想法,他是半點也沒有的。全身上下也就一條手臂勉強能動。
好不容易坐上輪椅被人推著過去,還在門外就聽見了裡頭輕輕的啜泣聲。
“安安,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顧先生跟書彥他們去的及時把你救了回來。”
男人在門外頓了頓,緩緩走進來,聽見小姑娘啞啞的聲音。
“那我下邊怎麼會那麼疼……不會是四叔啊,四叔技術怎麼會退步的那麼厲害,你不用安慰我,我肯定是被人給……”
“給什麼?”
顧重深陰沉著一張臉,原本有那麼點安撫她的意思,現下也儘都收斂了起來,瞧著那慌亂無助的小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其他人見狀連忙出去,還體貼的帶上門,整間病房裡便隻有兩人麵麵相覷。
陸沁安抽了抽鼻子,捏緊小手,開口時聲音細細的幾乎快要聽不見。
“四叔……”
瞧那小可憐的樣,顧重深又生不出訓她的心思,擰著眉,“記不得昨晚發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