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下不了床,顧重深每日隻能躺在那等人伺候,張嘴瞧著在旁邊忙碌的女人。
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長款針織衫,裹覆著玲瓏有致的身子,彎腰的時候,身材曲線畢露。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瞧見圓潤的臀部和有凹凸有致的柔軟身軀。
“太太,遞杯水。”
陸沁安一直在收拾他的東西,頓了頓轉過身,蹙了眉。
“就在旁邊不會伸個手?”
某個老男人理直氣壯,“剛剛沒看見。”
陸沁安真懶得理他,走過去,兌了溫水之後才將玻璃杯塞到他掌心,沒好氣的訓,“養個傷還能養到四肢退化了不成,再有兩天就能下床了,看你還有什麼理由。”
嘴上說歸說,可總還是伺候的周到。
顧重深“嗯嗯”兩聲,喝著太太遞過來的水,仿佛比自己倒的要甘甜一些。
他承認自己是矯情的,瞧著小女人為他忙前忙後的,心裡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情緒湧起來,仿佛是滿足。
“太太。”
“又乾嘛!”
老男人被凶的沒脾氣,默默捧著水杯,低眉順眼的哼了哼。
“還在生氣。”
陸沁安不說話,把他的衣服收拾好都塞回了衣櫃裡,他這兩天已經恢複了些,至少不會動不動疲累的睡過去。
可總還是沒法下床,又犯倔脾氣不要護工伺候,非要纏她過來。
想了想她心裡又有些氣,乾嘛還管這驢脾氣。
可沒法子,兩個小的喜歡他的緊,連醫生跟她說過這事,彆的不提至少下床之前讓她先照料著,否則任由他發脾氣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好。
好算,那天也救了她一命。
陸沁安輕歎,數著時間,再忍他一天。
回過頭,顧重深似是沒注意到她的心思。
原本蓋在他麵前的被子緩緩往下滑落,一隻手端著水杯,敞開的病號服上露出小片白色皮膚。
仰頭喝水的時候,喉結跟著滾動了下,每一處肌肉上被帶動起來的線條,都泛著美感。
顧重深似是毫無所覺,隻隨意至極的把玩著空了的玻璃杯,唇角滲落開一滴水珠,緩緩往下落,一直到被衣服遮住,消失的乾乾淨淨。
“抱歉,現在還沒辦法伺候你。”
男人沉沉的嗓音裡泛著一絲戲謔,喉嚨滾動了下,醇厚的音仿佛是被刻意熏染過,仿佛是以往深夜纏綿時分在她耳邊說起的話。
每一個字都藏著獨有的男性魅力。
陸沁安臉頰“轟”的一下就紅了,她用力拍了拍轉過身去。
媽的,是真有毛病啊,對這老男人犯什麼花癡!
可身後一直傳出低低的笑聲,顧重深表示他的男性心理被大大滿足,雙手展開束在腦後,隨意至極的看著她。
“彆擔心,我會儘快養好身體。太太如今正是狼虎之年,有需求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