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等,身後的女人並沒有開口。
顧重深正要轉身。
“這不過是你的借口而已!”
寧秋楠忽然站出來,眼圈通紅,手指揚起來指著他,疾言厲色。
“那個電話是你故意的對不對?”
“還敢說與你無關!分明是你想吞了寧氏,分明是想故意害死寧老。”
她幾乎是尖嚷出聲,誇張的音刺的陸沁安耳膜作響。
“陸沁安,你還不肯不相信嗎!他一直都狼子野心!”
周圍靜了兩秒。
寧嘉似是一臉不解。
“秋楠,你在說什麼,寧老的死怎麼會跟顧先生有關呢……”
“那就要問問顧重深,那個打電話的女人跟他是不是隻有一個孩子的關係!”
這麼一解釋,其他原本不知具體的人也都明白過來。
一個個的義憤填膺。
“顧先生就算想要寧氏……何至於逼死寧老?要知道寧老對安安,那是言聽計從的啊。”
“總之,若是寧老的死與你有關,這投資寧氏寧死不要。”
顧重深挑眉,饒有興致的盯著這群人。
再看看最開始煽風點火的寧秋楠,此時反倒一副沒事人的樣,隻坐回自己的位置,偶爾扣著手指,不再說話。
“你們覺得,是我故意逼死寧老?”
“事實如此,彆以為大家沒有證據就不能奈何你……”
顧重深冷冷嗤了一聲,“的確,我有那個動機。”
“彆說空口無憑的事,就是真如你們所說又能如何?”
“你……”
寧嘉氣急敗壞。
“你彆太囂張!安安,你到現在還要放任他繼續嗎?寧老泉下有知,要是知道自己一生心血被人奪走,怕會死不瞑目啊……”
陸沁安渾身一顫,眸光顫抖著抬起來。
顧重深麵色立刻沉了下去,轉過身看著她,皺眉,“太太……你該知道四叔沒有那個意思。”
“可若是顧氏集團注資,在公司決策上將會擁有極高話語權,那不過是早晚的事,對麼?”
男人沒有立刻回應。
事實上,長久之後,很難保證不會發生她擔憂的情況。
陸沁安看他的臉色便猜到了。
當即用力捏了捏手指,緋色的唇輕扯開,還染著些許笑意的。
“我知道了。”
她緩緩站起來,清澈的眸掃過所有人。
嗓音也乾淨透徹。
“我很累了要休息,散了吧。”
陸沁安顯然是不願再麵對這些
可話音剛落,便有人坐不住攔著她,“事情還沒有結果,你怎麼就想走?”
她聞言,已是緊緊掐著手掌,所有的情緒都在瞬間湧了上來。
驀地揚起眼。
“幾位還想怎麼樣?”
“你們要做的事並不會征求我的意見不是麼?”
她自嘲的笑了笑,“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可要想讓我直接交出股份,不可能!”
最後幾個字,陸沁安說的格外清晰。
她用力捏緊手掌,尖銳的指甲落在掌心裡,有些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