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是死一般的寂靜,趙經理甚至覺得,整間病房裡的溫度都往下降了不少。
他握緊手機,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老大,太太說在忙。”
顧重深眸光冷冽,下一刻便似乎要動手。
而趙經理便隻著急的往後退,飛快跑出病房順帶關上門,“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匆匆忙忙站在外頭,隻聽見裡邊傳來男人不悅的嗓音,“去查清楚她在忙什麼。”
“是。”
……
陸沁安看著麵前稍顯老舊的房子,而走進去之後,屋子裡卻格外熱鬨。
這裡裝潢個性,牆上掛的畫大膽又張揚,四周昏暗的光線讓整個屋子仿佛覆蓋了一層詭譎。
她推開門靜靜坐在吧台。
麵容妖豔的女人走過來,“小姐要點什麼?”
“就這個,吸血鬼吧。”
女人笑了笑,便去為她調酒。
陸沁安卻莫名的坐立不安,她低頭看了一眼腕表,還不到七點,酒吧裡沒什麼客人,放眼望去除了她之外便隻還有一兩位而已。
她四下張望,一直沒看見要等的人。
女人很快調好酒過來,正放在她麵前,玻璃上上層是豔紅的液體,下麵一半則看起來宛如清水一樣透明,陸沁安碰著的瞬間,紅色液體便逐漸往下滲,白與紅很快交融在一起。
“這是最適合喝‘吸血鬼’的時候,嘗嘗吧。”
許是那畫麵太過妖冶,又或許是女酒保說話的聲音太富有磁性,陸沁安鬼使神差的握著酒杯,抿了一口。
酒精度數不算高,苦澀和甜味都在舌尖,一下子幾乎要分不清是在喝酒還是在吃甜點。
許是因為沒有其他客人,女酒保很有興致的站在她身側,“怎麼樣,這口感像不像在吸食人血,入口的澀味和之後的香甜,我費了不少心思才尋到最合適的比例……”
陸沁安愣愣點頭。
她不算品酒大家,也幾乎不怎麼會喝酒,可這杯酒她喝下去卻覺得味道非常不錯。
真正像誘惑。
“那個……我想在這裡找一個人,一個女人,她說她住在這。”
遲疑了很久陸沁安才開口,一來是客人逐漸增多她怕找不到機會,二來已經在這裡等了快二十分鐘,許願一直沒出現。
女酒保挑眉,“這裡的女人隻有我,你要找的人是我麼?”
陸沁安搖搖頭,嗅到了女人身上濃鬱的香水味。
便舉起酒杯擋在麵前,“她看起來很年輕,像學生……稍微有一點點外國口音。”
這樣的描述很清晰。
女酒保盯著她看了好幾秒,一直看到陸沁安背脊發毛,這才扯開唇,“跟我來。”
她下意識跟過去,穿著格外昏暗的走廊時,陸沁安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兩側傳來的一些聲音。
男人和女人的聲響交纏在一起,喘息和呻吟都往耳朵裡竄。
她狐疑的抬起頭,卻正對上女酒保曖昧的目光,“聽多也就習慣了。”
一直到某個房間,她終於揚起手敲了敲門。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