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平靜而深邃，“我要她離開的時間和航班號。”
顧重深微凝起眸，這一次卻格外爽快，“成交。”
……
陸沁安隔著些許距離，能瞧見冷秦遞給了顧重深一樣東西。
她伸長了的脖子卻還是看不清，而那邊兩人說完之後，冷秦便已經離開。
眼見著顧重深已經轉過身，某媽咪生怕被發現，立刻就要逃。
可還沒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男人陰沉而熟悉的嗓音，“躲什麼，站在那彆動。”
陸沁安乖乖“哦”了一聲，立刻站在那不動，直到耳後傳來男人的腳步聲，她這才緩緩轉過身，小臉上都是笑意，滿臉無辜的看著他，“好巧哦四叔你也在散步嗎？”
男人眼尾微微挑起，幾不可察的泛起一抹笑意，“散步？”
在零下十度的晚上。
顧重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許是跟在他身後出來的，腳下就踩著一雙室內拖鞋，在外頭站了這麼長時間，他握住的手冰涼。
某媽咪隻能乾笑，指了指天空深沉的夜色，“對呀，剛剛吃的有點多，消消食，今晚月色真好……”
老男人輕敲了她一記，握著那雙泛涼的小手，徑直朝屋內走去，一邊走一邊不經意提及，“聽見了多少？”
“什麼呀，我才沒有偷聽，就是剛好路過而已。”
顧重深濃眉微微皺起，“既然沒聽見就算了。”
哎？
陸沁安連忙抓著他的說，素白的指尖落在男人袖口上，輕輕抓著搖晃了幾下，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睛幾乎泛著光。
“聽見了聽見了，說交易。你跟冷秦之間還能有什麼交易嗎？彆告訴我跟我沒關係，四叔，我想知道。”
她那樣認真的說這句話，眼睛一動不動的，聲音裡也沒有太多起伏。
可顧重深看的出來她已經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以往他事事顧著她，總不願意她承擔太多外頭風雨，可兩人婚姻已經多年，有些事情與她無關的她大概不會想知道，但這件事……的確不該瞞著他。
顧重深眼神閃爍了下，一時情緒紛亂而意味深長。
好半晌的沉默之後才啞著聲音開口，“關於莫語蓉……”
“哦，那的確跟我沒關係。”
陸沁安如今非常不願意聽見這個人的名字，但凡有辦法她是真想把一切都忘了的。
明明心裡那樣怨恨莫語蓉的，怨她恬不知恥的破壞和離間，怨她間接害爺爺心臟病發，更怨她橫插一腳在他們之間，依陸沁安如今的性子，這些事她定然要一點點清算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