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緊唇很快轉身,直到關上門,才全身無力的靠在門邊。
“付三兒你怎麼還在這站著,秦爺那邊咋樣啦?”
有人遠遠的看見她便開口問,嗓門也大。
付三兒驚了下,立刻揉開臉上的失落,隻冷冷看了那人一眼,轉身便走。
“哎你怎麼回事啊,彆走呀……”
……
房門隔音很好。
關上之後外頭的聲音便幾乎傳不過來。
冷秦垂眸盯著麵前那張嫩白的小臉,順勢握著她的手。
下一刻,許願掌心裡便多了個乾淨的玻璃瓶,沁涼的溫度和他掌心裡的灼熱對比鮮明。
“你哪裡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其實聽見了剛剛的對話,雖說因為他之前讓彆的女人幫他上藥而生氣,但之後他的表現倒讓許願安心不少。
冷秦隻低低開口,“沒什麼大礙,已經好了。”
“好了人家還巴巴的過來要幫你上藥呢。”
她可是瞧見了付三兒眼睛裡的期待,拿著藥瓶選在這個時間點過來,是想好好給她一個下馬威吧。
男人已然轉過身,當著她的麵緩緩將衣服脫下,露出那滿是傷疤的背。
不論已經看過多少遍,這些傷疤仍舊讓許願感到震驚。
她安靜了不說話,周圍便一下子安靜了。
冷秦側過身看著她有些嚴肅的小臉,嗓音溫淡的開口,“要是早知道脫衣服就能讓你安靜,我應該每天裸奔。”
他這樣的開玩笑。
可許願卻笑不出來。
平日裡瞧著那張臉,秀氣精致,再加上勁瘦分明的腹肌。
總覺得這男人大概是天生的尤物,甚至不需要刻意裝扮便有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不笑的時候坐在那,遠遠的看過來就像畫裡走出來的少年,人如玉一般的精致。
可隻有他脫了衣服,後背露出來的瞬間,上頭的滿目瘡痍才會瞬間將人打入地獄。
許願素白的小手撫了上去,動作很輕很輕,像是生怕弄疼了他似的,咬了咬唇好長時間才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到底怎麼弄的。”
“小時候吧,有些記不太清了。”
看其中的記到疤,已經有些年頭了。
許願低著頭,“誰這麼狠心對小孩子也下的了手。”
話一說完她忽然就安靜了,因為掌心下男人的身軀也稍有僵硬。
她忽然想到,在當時會對他動手的,除了老堂主之外,不會再有彆人了。
冷秦緩緩轉過身,低下頭,額抵著她的,“每次看見這些疤你都不開心,以後還怎麼給你看。”
先前就提過的,他說記不太清了,大約都是小時候不聽話被教訓後留下的。
許願蹙了蹙秀氣的眉,隻能在心底歎氣,旋即讓他轉過去,指尖抹了藥膏輕輕往那處最新的傷口上擦。
“再這麼下去,以後你身上就沒一塊好皮膚了。”
他低笑,“隻要夫人不嫌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