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被子,男人的聲音更顯得悶悶沉沉的。
她輕咬緊唇,雙手捂著耳朵,可那聲音還是無孔不入一般。
“就是生氣也彆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
許願最終還是掀開了被子,或者說是被他強硬抓起來的。
她打也打不過這個男人,狹小的房間裡更施展不開。
何況那放在不遠處的餐盤裡,雞蛋和吐司都散發著陣陣香味,仿佛在等待著她的寵幸。
“吃了你的東西也不代表什麼,既然你把我帶到這裡,就有義務喂飽我。”
許願吃完早餐擦了擦嘴角的油膩,抬起頭就看見男人正在換衣服。
西裝革履的身軀沐浴在晨光下,身形挺拔修長,每一處肌肉都恰到好處,連比例也剛剛好。
他低低“嗯”了一聲,沒有過多的回應,“待會我要出去一趟,乖乖在家裡呆著,嗯?”
家?
許願很難想象他怎麼能那樣自然的說出這個字眼,像是一切都再習慣不過似的。
抬起頭,正對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眸,而他從頭至尾臉上都沒有太多情緒,隻是嗓音溫沉,“乖乖的不鬨。”
她抿緊了唇不肯回應,眉眼裡都是素白和平靜,隻頓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那要看我心情。”
“你把我關在這,像是囚犯。”
他既不對外說明她的身份,也不肯放她走。
許願頭一次感覺到了委屈。
她以前不知道在他身邊還有彆的女人,印象中的冷秦是從來不近女色,可忽然間有那麼一天,許願發現在他身邊一直有那樣一個漂亮美好的女人等待著他,心裡忽然很不是滋味。
尤其付三兒……應該跟了他很長時間。
許願偶爾也會想,在他心裡這麼多年來,難道真就一點都沒有付三兒的地位?
冷秦已經將衣服穿妥,他並不喜歡係領帶,便隻敞開了領口露出了喉結和小片肌膚。
“夫人,沒有囚犯是像你這樣待遇的。”
話落,男人的吻輕輕落在她額上,像是安撫。
許願張張唇分明想說什麼,可揚起的目光正對上那雙漆黑如墨色的眸。
他眼底有焦急。
外頭,王盛已經在催促,“秦爺,時間快來不及了。”
“我很快回來,聽話。”
他像哄小孩一樣的再三交代。
許願張著唇看他離開,直到房門被關上,屋子裡重新陷入安靜。
等了幾分鐘終於聽見了車子離開的聲音,許願起身在窗邊觀察了一會,這才打開一側櫃子。
裡頭有她帶來的東西。
當時為了潛入阮家的宴會,許願扮成的女郎要經過搜身,沒辦法帶太多東西。
可就是如此,除開掃描儀器之外,必要的防身武器她還是帶在身上的。
在衣服的內側縫隙裡,有一個小小的物件被她取出來。
乍一看隻像是一個不足五厘米長的小盒子。
但盒子可以打開,裡頭有很細很細卻格外堅硬的繩子,以及用來逃生的幾樣簡單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