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素拒絕道“周姨你回去準備莫墨中午吃的吧，我還不累。”
“可是你從昨天到現在……”
“沒事的，周姨你還不相信我嘛。”
莫墨默突然道“素素，你和周姨都先回去吧，我這裡暫時不需要你們照顧，有護士在呢。”
劉子素看了看她，有些不信任。
“護士哪有我細心，放心吧莫墨，我沒事的。”
莫墨默見說不動她，便沒再說讓她先回去休息的話，倒是周桂芬見劉子素語氣堅定，也沒有多言，回家準備午飯去了。
劉子素坐在床邊，看著莫墨默道“還喝嗎？”
莫墨默搖搖頭“不喝了，再喝想上廁所。”下麵光是動一下都疼，比初夜還讓她難受。
“哦。你得多喝點，這可是周姨五點鐘就起來為你熬的湯，倒掉浪費了。”
莫墨默依然搖頭，沒有說話，目光投向窗外，藍天點綴白雲，陽光刺眼，今天是聖誕節吧？！他和她在約會嗎？
“莫墨，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什麼？”
“關於孩子的事。”
“……聊什麼？”
“現在孩子的出生證還沒有填寫。如果你不想要她們的話，我可以讓人送走她們。”劉子素一邊說，一邊看向還在吧唧著小嘴的寶寶，兩姐妹連動作都那麼像呢。
莫墨默聽完劉子素的話，沉默不言。
劉子素也沒有逼她，隻是說“你好好想想吧。”
莫墨默突然說“不用想了，留下吧，出生證該怎麼填就怎麼填。”
劉子素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有些發愣“你確定？”
莫墨默無奈的看著她“留下她們，不正好合你的心意？”
“我……莫墨，你知道的，隻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把她們送走，誰也不知道你生過孩子，你也可以去追求你的幸福。”
莫墨默沉默不語，劉子素就那麼盯著她。
好一會兒，莫墨默才開口說“我哪有什麼幸福啊。”
“彆這麼說，你……”
“素素！”莫墨默打斷她的話，道“你希望我留下她們，還是送走她們？我想聽你說實話，彆說什麼我的決定你都讚成。”
劉子素認認真真的回答說“我當然希望你留下她們，畢竟這是你的骨肉。哪怕你現在再不喜歡她們，也改變不了她們是你孩子的事實。送走以後，要是你以後後悔的話，哭著找我要人，我上哪兒去找她們？我說的送走是真送走，可能是米國，也可能是英格蘭，世界這麼大，要送走就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
莫墨默目光平靜，心裡震驚，她，她是在開玩笑嗎？
莫墨默還以為她說的送走，隻是將兩個孩子送給彆人去養，沒想到她竟然堅定到不給她一絲後悔的機會。
劉子素說“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你生過孩子了。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說。你彆說那些醫護人員知道，她們要敢說出來，我能讓她們進監獄。”
莫墨默終於動容，苦笑著“你這是在逼我啊。”
“我就是在逼你。”劉子素毫不保留自己的用心，“將她們送走很簡單，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哪怕你現在不喜歡她們。”
莫墨默不語。
劉子素靜靜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莫墨默將頭偏向兩個熟睡的孩子，嘴角泛著苦笑“我是不喜歡她們，她們對我來說就是我的罪孽。但是你說得對，說不定以後我就後悔了。”
“我沒和你開玩笑，要送走，我就不可能讓你再找到她們。”
“我知道你沒開玩笑。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留下她們。”
“她們是你的孩子，身上流淌著你的血。”
“嗯。留下吧。就像你說的，好歹也是我的孩子啊。”
“你決定了就好。不過有件事我得和你說。”
“什麼？”莫墨默奇怪的看著劉子素。
劉子素道“孩子的出生證上，母親那欄就填我的名字吧。”
莫墨默一愣，驚道“你瘋啦！”
“我沒瘋，從昨天你進產房開始我就在想了。”劉子素微笑著，“其實我剛才的話是騙你的。”
“什麼意思？”莫墨默不解。
“意思就是我自始至終都沒想過將孩子送到國外去，我隻是想看看你對她們的態度。如果你堅定的要將她們送走，我也會將孩子的出生證上填成我，然後再找戶人家人家幫忙養，隻不過不會讓你知道就是了。”
莫墨默苦笑著。
劉子素又說“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莫墨默呢喃著說“我，我。”
“這是你的孩子，我可是她們的小姨，我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們一出生就被送到異國他鄉呢。莫墨，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
莫墨默望著她。
劉子素道“出生證上填我的名字，就和你沒有關係了，你依然可以守護著她們成長，彆人也不會知道你生過孩子，到時候你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好，還是重新去拍戲，都沒關係，這兩個孩子也不會成為你的黑曆史。”
莫墨默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可是。
“可是，叔叔那邊……”
劉子素笑道“我爸不會反對的。”
“你以後不談戀愛不結婚了？”莫墨默突然有些生氣，“為了我，毀了你自己的清白，值得嗎？”
劉子素握著她的手，輕聲說“值得！為了你，讓我放棄一切都可以。”
莫墨默愣愣的看著她“素素，你不會喜歡我吧？”
劉子素理所當然的點頭“喜歡呀。”
“不是。我說的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我是說你不會是百合吧？”
“百合？”劉子素愣了愣，隨後哭笑不得，伸出手指戳在她的額頭上，“你生孩子生傻了吧？姐姐我性取向很正常！我可不喜歡女女。”
莫墨默有些放心似的拍著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劉子素有些生氣“被我喜歡就這麼讓你不待見是吧？”
莫墨默連忙說“不是不是，我隻是覺得吧，你對我好過頭了，為了我連你自己的清白都放棄了。”
劉子素輕輕的握著她的手，柔聲說“當年隻有你義無反顧地站出來幫我，所以在那一刻我就決定了要對你好，哪怕與全世界為敵。”
莫墨默感動得快哭了“如果你是男孩子對我說這話，我可能真對你以身相許了。”
“去去去，姐妹兒不好這口！”
“我是說如果！”
“如果也不行！那就這麼決定了！”
“什麼？”
“我當她們的媽媽，你去當小姨吧！”
“啊，等等，我還沒想好！”
“晚了，我現在就去給醫生說。”
“哎，等等，劉子素，你給我站住！”
“……哼，你老老實實的在床上待著吧。”
“可惡！等我好了，看我饒不了你！”
病房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不再是之前的冷淒，兩個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瞪著如她母親一樣的漆黑大眼，哇嗚哇嗚的說個不停。
……
今天就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