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凰!
月寧安一路來到老頭的院子,不過她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外麵,等盧大夫出來。
在等盧大夫的期間,月寧安也沒有閒下來,聽著管家彙報,她睡著後發生的事。
“昨晚,陸將軍在咱們家,處罰了晚到的禁衛。今天,禁衛送了十兩銀子的賠償款來,小人做主收下了。”
“禁軍步軍司的秋副指揮使,昨晚死在步軍司,步軍司亂成一團,現在群龍無首,也沒有一個負責人。”
“殿前司的葉副指揮使,被停職查辦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還打聽不到。”
“昨晚咱們家的事鬨得太大了,官府瞞不住,但也沒有提及北遼,隻說是江湖匪徒。”
“今天,城門口檢查得很嚴,但還沒有到封城的地步。”
“官府昨晚剿滅了一個土匪窩,據說那個土匪窩是敵國的探子,與當初在城外伏殺姑娘你的人是一夥。官府還發現了他們與沈家來往的證據,具體的情況並沒有對外公布。順天府一大早來找咱們,希望姑娘你能去一趟,好了結此案。”
“水盟主今天一早外出了,他說要去找江湖上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耶律齊的消息。”
……
管家有條不紊,一件件向月寧安彙報,還未說完,就看到盧管家出來了。
“晚點說。”月寧安抬手,打斷了管家的話。
管家應了一聲,退到月寧安身後。
月寧安不等盧大夫走過來,快步上前,急切地問道“盧
大夫,老太爺怎麼樣了?”
她很擔心老頭的身體。
老頭的身體本就不好,昨晚又遭了重擊,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元壽。
盧大夫歎了口氣,道“我出來之前,老太爺說你一定在外麵候著,再三叮囑我,不管你怎麼問,我都隻能回答恢複得很不錯。你說,我要怎麼回答你?”
“說實話。”月寧安的心下一沉,放在一側的手,微微顫抖。
老頭的情況,怕是不好了。
“老太爺的吩咐,我不能不聽。”盧大夫一臉為難。
月寧安卻沒有退讓,冷著臉道“拿誰的銀子,聽誰的吩咐。盧大夫,你彆忘了,給你發月銀的人是我。”
盧大夫又歎了口氣,“老太爺的傷就是外傷,不算嚴重,好好養上大半年就能恢複,但是……”
盧大夫頓了一下,無力地道“老太爺的身體你是知道的,不宜動怒更不宜動武,昨晚老太爺動了肝火,五臟精氣衰敗,如果沒有妙手回春之術,老太爺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季。”
“熬不過這個冬季?”月寧安臉色驟變,如遭大擊,踉蹌後退數步,要不是管家及時撐了她一把,怕是要直接摔在地上。
“是的!”盧大夫臉色凝重地點頭。
“那就是……隻有半年的壽命?”月寧安唇色慘白,聲音抖的不成音。
“最多半年。”盧大夫重聲了一遍。
月寧安眼眶一酸,煞白著臉,嘴唇直哆嗦,“我,我知道了。彆,彆讓老太爺知
道,我知道了。”
“姑娘放心,我明白的。”盧大夫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