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凰!
你
言必信,行必果。
他們大周人把信用看得很重,彆說是國書,就是普通信件上落下的字都會慎之慎重,寫上後就不會更改,但是……
在北遼,卻沒有人在乎這些“虛禮”,他們更在乎“實際的利益”。
彆說隻是耶律齊送來的國書,就是兩國帝王簽字的條約,北遼人也能說不認就不認,說撕毀就撕毀,毫無信用可言。
陸藏鋒聽到月寧安的話,搖了搖頭,“你跟北遼打得交道太少了,北遼本來就沒有什麼信用可言,出爾反爾是常有之事。”
月寧安默了一下,道“所以,朝廷也奈何不了耶律齊?”
“當然不是!”趙啟安在月寧安上首坐下,翹起二郎腿,“對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大人的意思是?”月寧安看向趙啟安。
“北遼人不就是不要臉嗎?論不要臉,還沒有人比得過本大人。本大人不要起臉來,我自己都怕。”趙啟安翹著腿,不無得意。
月寧安忍不住笑了出來,“大人果然不一般。”她見過自黑的,卻沒有見過,把自己黑成趙啟安這樣的。
趙啟安趙大人,似乎也有一點可愛嘛。
“本大人向來真實,不像某些人……虛偽得很。”趙啟安在說某些人時,特意看了陸藏鋒一眼。
月寧安輕笑搖頭,沒有摻和他們二人之間的交鋒。
趙啟安也不在意,抬手打了個響指,紈絝十足地對月寧安道“北遼那裡,你讓你的人
繼續活動,能把耶律齊從南院大王的位置上扯下來最好,扯不下來也無事,能給他添一點亂就行。而在大周境內,我保證……耶律齊無所遁行,不過躲在哪裡,他的行蹤必會在一天內傳到黃金堂,隻要他敢冒頭,我就敢叫他無寧日。”
趙啟安語氣森冷,殺氣凜然。
然,話一說完,趙啟安就將外放的殺氣,收斂得乾乾淨淨,身子一歪,倒向月寧安那側,笑得囂張,“你有錢,我有人。咱們倆人合作,區區一個耶律齊算什麼?”
“大人說得對。”月寧安看著趙啟安,不知趙啟安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還是笑著點頭。
不管是對陸藏鋒還是趙啟安,她都是不信的。
她並不認為,趙啟安會為了她的安危,動用那麼大的力量,就像……
耶律齊人就在京城,如果朝廷真得動真格,耶律齊根本藏不住,至少不會到現在還藏在京中。
可事實呢?
耶律齊人還呆在城內,朝廷去一直找不到人。
可見,朝廷並沒有花大力氣去找耶律齊。
當然,也有可能是朝廷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故意放任耶律齊鬨騰。
而不管哪一種,都與她月寧安無關。
她很清楚,不管是趙啟安還是陸藏鋒,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有很多所謂的身不由己,有很多所謂的大局觀。
在耶律齊這件事上,他們所要達到的目的,與她所要的結果,從來就不是一致的……
趙啟安身上的
傷口隱隱泛著疼,他有心想要多坐一會,但想到他與皇上的協議,又看了一眼坐在上首,存在感十足的陸藏鋒,趙啟安隻得將心中所想壓下,扭頭,傲慢地道“陸大將軍,你還有什麼事嗎?”
“趙大人有事,可以先行一步。”陸藏鋒半點麵子也不給,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