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定了蘇含煙。
“爹,我沒有,沒有對莊郡王世子出手,我就是,就是……”蘇含煙急著解釋,可腦子一片混亂,根本不知如何說。
“把你昨天看到的事,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蘇相厲聲嗬道。
“撲通”一聲,蘇含煙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字不敢隱瞞,將莊郡王世子與橙瑤公主起爭執的事,還有她幫橙瑤公主找了五個壯漢,試圖毀掉月寧安的事,一一說給蘇相聽。
蘇含煙嚇得不行,但還是哆嗦地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爹,我,我懷疑橙瑤公主,當時不僅綁了月寧安,還,還綁了莊郡王世子。”
“命裡當如此呀!命裡當如此呀!”蘇相絕望地閉上眼,拿頭重重地撞向身後的床板。
如果沒有他兒子與臻妃的事,他上門給莊郡王賠個禮就好,可偏偏撞在一起。
“含煙,你……讓管家去跟陸飛羽談,一切從簡,儘快完婚。”皇上為人寬厚、仁慈,可有著帝王的通病,自負且易遷怒。
橙瑤公主綁了莊郡王世子,皇上會責罰橙瑤公主,但卻會怪含煙,怪含煙教壞了橙瑤公主。
這個女兒不能留了,留在家裡就是禍害,他必須儘快把她嫁出去。
“爹,我,我不想嫁給陸飛羽。陸家四房被陸大將軍嫌棄,現在已沾不到大將軍府的光,女兒嫁進去,能有什麼好?”蘇含煙昨天不給說,但今天聽到蘇相不容拒絕的命令,不得不為自己爭
取。
“你不嫁給陸飛羽,你想嫁給誰?嫁給那個北遼貴族?讓爹背上通敵賣國的罪名?”這事蘇相一直爛在肚子裡,哪怕在陸藏鋒那裡,看到蘇含煙與那人的信件,也沒有將此事說破。
在他心中,他的女兒是好的,是被那個北遼貴族給引誘了。是以,他不怪他女兒,且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說出來隻會傷父女情分。
“爹,他,他這次……隨和談的使團來了,他說他會娶女兒。”蘇含煙低下頭,不敢看蘇相。
她原先不想嫁那人,那人騙了她,險些害死了她,可現在她沒有選擇了。
跟陸飛羽相比,那人好歹是北遼的貴族,地位不低,有蘇家做靠山,有大周做靠山,她怎麼也不會受委屈。
“那五個大漢,是不是也是那人給你找的?”蘇相不曾想,蘇含煙還在跟那北遼貴族聯係,險些氣得吐血。
他是不是太嬌慣含煙了?
以至於讓含煙無法無天,什麼事都敢做!
“爹……”
“算了,你下去吧,我什麼也不想聽,你好好準備,一個月內與陸飛羽完婚。”蘇相閉上眼,擺了擺手。
“爹……”蘇含煙委屈地喚了一聲,然蘇相卻不想再聽,他厲聲嗬道“下去!”
“妹妹,走吧!”蘇予方扯了扯蘇含煙,叫來下人將他抬出去,並將蘇含煙拉走。
“爹……”蘇含煙一步三回頭,希望蘇相能改變主意,然直到她被帶出去,蘇相都不曾睜開眼。
“兒女都是債呀!”在蘇含煙與蘇予方兄妹二人走遠後,蘇相才緩緩睜開眼,叫來蘇家管家,有氣無力地吩咐道“把從沈家買來的那些產業,全都賣出去,再把咱們家名麵上的產業,全部脫手換成銀子,而後將銀子送到夏家。”
“老爺,何至於此呀!”管家大驚,跪了下來。
蘇相苦笑一聲,“莊郡王不滿,我蘇家要是不出血,他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賣,都賣了!”
天時,地利,人和。
月寧安呀月寧安,這次我蘇家不是敗在你手上,是敗在老天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