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凰!
趙啟安這個瘋子!
崔軼被趙啟安嚇了一跳,險些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崔軼與趙啟安認識了好幾年,他一直都知道,趙啟安喜怒不定,可趙啟安與他來往時,一直都保持著君子之風,他都快忘了趙啟安發狂的樣子。
是以,在趙啟安雙眸通紅,像瘋子一樣撲向他時,他差點動手打趙啟安了。
之所以忍住了,不是他風度好,而是他清楚的知道,他打不過了趙啟安。
崔軼無視趙啟安臉上猙獰的麵具,還有通紅似野獸的眸子,極有風度的起身,後退一步。
“趙大人這傷太嚴重了,哪怕趙大人一心為公,也得顧忌自己的身體。下官這就去告訴陛下,讓陛下下旨,讓趙大人多休息兩個月。”
崔軼笑得文溫爾雅,一派君子之風,“明天大朝會,下官見到陸大將軍,會代趙大人向他問好的。下朝後,下官好像還會路過月家,大人放心,下官也會進去,代你向月姑娘問好!”
不就是為月寧安發瘋,還不敢讓皇上知道嗎?
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趙啟安了?
“明天一早,升你為知樞密院事的聖旨,就會當著百官的麵下達。崔子都,本大人說到做到!”趙啟安也站了起來,赤足踩在地上,腥紅的眸子襯得他臉上的麵具,越發的猙獰。
“好呀,官至正二品,乃是大喜事。下官在這裡,多謝趙大人提攜了。”崔軼知道趙啟安在說氣話,壓根就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大人,時間不早了,下官明天還要上早朝,告辭了。”崔軼沒興趣,陪發瘋的趙啟安說話,敷衍的朝趙啟安做了一個揖,轉身就要走,可是……
就在他甩袖離去的刹那,他藏在袖中的畫卷,突然甩了出來,落在地上,緩緩打開了。
“這是……”被崔軼懟了一通,趙啟安氣得不行,可看到地上的畫卷,趙啟安雙眸一亮,迅速上前,將畫卷撿了起來,高興的大喊,“月寧安!你居然幫我把月寧安,在空中舞劍的樣子畫下來了。崔子都,你夠朋友。”
我的畫……
這是什麼緣分?
莫不是,這幅副注定了就是趙啟安的?
崔軼暗歎倒黴,可麵上還是矜持地道“這畫我本來是想送給趙大人,可我現在不高興,趙大人,把副還給我吧。”
“我撿到了就是我的,不給。”趙啟安孩子氣的,將畫藏在身後。
“我沒幫你盯住陸大將軍,讓他抱著月寧安,在空中舞劍;我沒幫你盯住陸大將軍,讓他取了耶律齊的首級,去討月寧安歡喜。我也沒幫你盯住陸大將軍,讓他去……”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們這群讀書人,慣壞挑人刺,真是什麼毛病。”趙啟安認錯爽快,可嘴上卻仍舊不饒人。
崔軼被他氣得沒脾氣了。
他知曉,畫到了趙啟安手中,就不可能要回來,而且……
趙啟安的火氣消了,這副畫也送得恰到好處。
要知道,趙啟安真要鬨起來,那可是皇上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