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凰!
陸藏鋒想聽,月寧安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老頭能查出來的事,陸藏鋒肯定也能查出來。
不過,為了陸藏鋒的麵子,月寧安還是斟酌了一下用詞。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晴熙長公主她主動搭上令尊,許是令尊過於冷漠,晴熙長公主便設計令尊奪走了她的清白。令尊當時有婚約在身,卻又奪了晴熙長公主的清白,自是對晴熙長公主愧疚不已。”
月寧安覺得,她已經儘量美化陸藏鋒的父親,畢竟老頭可是對陸藏鋒的父親很不屑。
“晴熙長公主的清白,真的是我父親奪走的?”難怪他父親一直說虧欠了晴熙長公主,難怪他父親冒著惹怒皇室的危險,也要請求高宗皇帝,取消他與他母親的婚約。
果然……
很蠢呀!
“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從時間線上來看,令尊與晴熙長公主認識的最早。”也就倒黴的,成了晴熙長公主的第一個獵物。
“倒是豔福不淺。”陸藏鋒嘲諷地道。
哪怕知曉,他父親當年是不得已,但陸藏鋒仍舊無法原諒他父親。
第一次是不得已,後來呢?
晴熙長公主都嫁入永寧侯府了,他父親還讓晴熙長公主進出他們陸家,甚至騙他叫晴熙長公主母親。
他父親活該被晴熙長公主,耍得團團轉,活該被先皇厭棄,活該一生不得誌。
活該到死,也得不到他母親的原諒。
月寧安無語地看著陸藏鋒……
這麼嘲諷自己的親爹,好嗎?
不過,陸藏鋒可以嘲諷,她月寧安不可以。
月寧安隻當沒有聽到,裝死。
可陸藏鋒卻不給她裝死的機會,“繼續說。”
“說什麼?”
“晴熙長公主的事。”
“我說完了。”
“就這麼點事?”
“呃……高宗皇帝,不止一次私下對晴熙長公主說,如若晴熙長公主是男兒,儲君之位一定是她的,這算不算?”
月寧安說話時,一直看著陸藏鋒,見陸藏鋒凝眉,想了想繼續說道“還有,我覺得晴熙長公主,她絕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她的單純、天真,柔弱、無辜都是裝出來的,是她想讓我們看到的。”
“如果我的推斷沒有錯,晴熙長公主她應該是猜到了,皇上知曉了她與耶律齊的關係。她調動皇城司的人,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單純,讓皇上看到她的傻白,進而對她放鬆戒備,不會因耶律齊之事而防備她。”
“當然,她調用皇城司的人,還有可能是為了拖永寧侯府下水。她嫁入永寧侯府多年,卻一直是世子妃,完全插手不了永寧侯府的事務,她應該是心急了。”
後麵的事,老頭沒有跟月寧安說,但月寧安又不是傻子,老頭說了那麼多,都把晴熙長公主的野心點破了,她要是推斷不出晴熙長公主調動皇城司的用意,她就蠢了。
“你跟本將軍說這麼多,是想告訴本將軍。晴熙長公主野心勃勃,想生個兒子當皇帝,在兒子死後,又想自己上位?”陸藏鋒還真沒有想到,晴熙長公主的野心這麼大。
當然,更叫他刮目相看的是月寧安。
晴熙長公主與那幾個愛慕者的事,趙啟安的人都沒有查到這麼多,月寧安她是怎麼查到的?
月家莫不是在宮裡,埋了很多眼線?
這事……
可不能叫皇上知道。
“將軍英明。”晴熙長公主的野心,不需要她點明,隻看她做的事,有眼睛的人都明白了。
“行了,此事交給本將軍,你不必再過問,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明白嗎?”陸藏鋒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半身前傾,語氣嚴厲異常。
月寧安卻驀地的一酸,她起身,第一次誠心的給陸藏鋒行禮,“多謝大將軍,我明白。”
她知道,陸藏鋒這麼說,其實是在保護她,是在維護她。
老頭為什麼讓她告訴陸藏鋒,而不是告訴趙啟安,就是知道陸藏鋒這人……
陸藏鋒這人負了她,可為人卻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