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凰!
陸藏鋒留下一句,充滿惡意與想象空間的話,就頭也不回的離去,完全不管他這句話,會給張家帶來多大的影響,也不管他就這麼走了,張家要如何收場……
好吧,陸藏鋒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一句讓人誤會連連的話,讓人忍不住多想。
偏張家還沒有辦法解釋,要是張家急著解釋,反倒顯得心虛。
張相明了陸藏鋒的險惡用意,背在身後的手,微顫。
陸藏鋒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就是不知,皇上知不知道?
陸藏鋒借著月寧安的由頭,在他家的宴會上發難,是陸藏鋒自己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他斷了江南的臂膀,願意做一個孤臣,皇上還是……忌憚他嗎?
“父親……”站在他身後的三個兒子,發現了張相的異常,驚慌地喊了一聲。
張相背在身後的手,往衣袖裡一縮,轉身,淡然如常地道“為父無事,你們好生招待客人,切不可怠慢了貴客。”
事已至此,多想無異。
“是,父親。”張相三個兒子,無一不老實的應承。
三人恭送張相離去,而後就前往男賓廳招呼客人。
張家人並沒有像賓客們解釋什麼,隻說了一句陸藏鋒與崔軼有事,先行離開了。
女眷廳發生的騷動,隔壁廳的男賓也有耳聞。
可場的哪一個不是人精,便是聽到了響動也不會吭聲,一個個隻作不知……
不過片刻,張家宴會又恢複先前的熱鬨,一個個談笑風生,絲毫不受陸藏鋒與崔軼的離席影響,但是……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事情還是不一樣了。
有些人,甚至坐不住了,隻是礙於張家的麵子,不敢離去。
陸藏鋒、崔軼與月寧安三人揚長離去,張相當時沒有留,之後張家人也不會留。
張家也是要麵子,陸藏鋒三人走便走了。
在張家人冷漠地注視下,三人來到停放馬車的外院。
月寧安的馬車,與陸藏鋒、崔軼的馬車,停在不同的地方。
三人來到岔路口,月寧安正要提出分開走,就聽到崔軼道“月娘子,坐我的馬車走吧。正好有點事……我們三找個地方坐一坐,如何?”
崔軼說話時,朝月寧安眨了眨眼,顯然是意有所指。
月寧安雖不知何意,但還是很爽快地應下了。
她一點頭,陸藏鋒也應了一聲。
“走吧。”崔軼笑了一聲,招呼三人上馬車。
崔軼走在前麵,陸藏鋒與月寧安並肩而行,在上馬車前,陸藏鋒特意側移了一步,回頭看了一眼……
拐角處,有一片緋色的衣擺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