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凰!
她來月事了!
在這個最不恰當的時候,來得凶猛無比。
月寧安一瞬間臉白如紙,她目光冰冷地看著張韶元與月三眼。
算算時間,她的月事也確實是這兩天,但是……
月寧安仍舊不信這是巧合。
這世間,沒有這麼多巧合。
而且,她平時來月事雖然也會痛,但這一次特彆痛,且特彆突然,事先沒有一點預兆。
石椅!
月寧安想起,她坐下的那一瞬間,石椅冰冷的觸感,立刻就明白了。
“月!靈!秀!”月寧安捂著腹部,站了起來,她冷冷地喊著月三娘的名字。
“寧安,你怎麼了?”月三娘嬌豔動人地看著月寧安,嘴裡說著關心的話,可月寧安臉白如紙,她卻一動沒有動。
很顯然,月寧安此時的處境,就是她害的。
張韶元就沒有月三娘那個定力,她站起來,一臉厲氣地道“月當家的,這才隻是開始。聽聞,陸大將軍在你家過夜,你還給了陸大將軍過夜費。今天,我要找人來陪你過夜,你會不會一事同仁呢?”
話落,張韶元抬起手……
可就在她的巴掌要拍下去的刹那,“咻”的一聲,一枚冰針,從月寧安指尖飛出,直入張韶元的腹部。
“啊!”張韶元吃痛,悶叫一聲,腿一軟人就倒了下去。
而後,張韶元就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她憤怒地驚恐“月寧安,你對我做了什麼?”
回答張韶元的是,是另一枚冰針。
這一枚冰針沒入張韶元的喉嚨,讓張韶元無法說話。
解決了張韶元,月寧安立刻將冰針對上月三娘,可已經晚了。
月三娘十分警覺,在月寧安的出手的刹那,她就起身,翻越欄杆跑了。
“算計了我還想跑,月靈秀,你想得太美了。”月寧安腹痛如刀絞,身後一片血紅,甚至還有血跡順著衣裙落下,可是……
月寧安卻沒有倒下,她咬著牙,強撐著走到涼亭邊,朝月三娘所在的方向射了一枚短箭。
“咻……”
短箭飛射而出,落空。
月寧安不死心,又射了一枚,這一次短箭整個沒入月三娘的肩膀。
月三娘踉蹌了一步,月寧安見狀,緊跟著射出第三枚,然……
月三娘比月寧安想得還要堅韌,短箭沒入肩胛骨,也隻是讓月三娘頓了一步,而後她跑得更快了。
第三箭落空!
等到月寧安再要射,月三娘已經跑遠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月寧安收回手,轉身……
看著倒在地上,一臉扭曲,無法言語,雙眼充斥著仇恨目光的張韶元,月寧安冷笑一聲,並不理會她。
可是……
就在她轉身的刹那,身體突然失去力氣,身上更是燥熱的厲害。
不用問,月寧安也知道,她這是中了魅藥。
“你……”月寧安扶著石桌,勉強站穩。
她扭頭看向張韶元,有力無力地道“石椅,石椅有什麼?為,為什麼……”為什麼既然讓她提前來月事,又能讓她中魅藥。
這是怎麼做到的?
“嗬嗬……”張韶元發不出聲音,但她的眼中卻閃著邪惡的光芒。
來了月事再行那事……
月寧安要是不染病,她就不姓張!
月寧安全身發燥,眼前一片眩暈,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更是撐不住的往下癱,要不是腹部一陣陣絞痛,痛得她腦子一抽一抽的,怕是已經撐不住了。
僅剩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倒,不能暈。
一旦她倒下去,暈了過去,就算陸八與陸九殺進來,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她想要去取綁在小腿處的匕首,可月寧安又不敢蹲下去。
她怕,她一蹲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
恍惚間,月寧安看到石椅上的茶杯,她想也不想,使出所有的力氣,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地拍在石桌上。
“啊……”茶杯碎裂,碎片嵌入月寧安手心的軟肉,血流出,疼得月寧安失控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