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氣色很好,多謝月當家的照顧。孫神醫說,天黑之前他能配出解藥,犬子服下解藥就沒事了。”得到孫不死肯定的答複,崔大學士心中最後一絲擔憂也放下了。
“崔公子無事就好。”月寧安心中的陰鬱一掃而空。
崔軼無事,月三娘所有的算盤就落空了。
而現在,到她反擊的時候。
“犬子身上的毒能解,能平安無事,多虧了月當家。”崔大學士再度站起來,鄭重而真誠的向月寧安道謝“月當家的,感謝的話老夫也不多言。老夫知道你為了替犬子尋藥材,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我崔家不敢說,不管什麼代價都由我催家付了,但老夫敢保證,月當家日後有事,我崔家絕不會袖手旁觀。”
崔大學士一來就見了崔軼,已從崔軼口中,得知月寧安為了尋藥、為了反擊毒王阿布,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那代價大到他們崔家付不起,同時也讓他深深地佩服,眼前這個小姑娘的魄力!
換作是他,都不一定有這樣的勇氣。
月寧安起身,虛扶了一把“大學士客氣了,我與崔公子是好友,他中毒我可怎麼可能坐視不理。更彆說,崔公子會毒發,與我脫不了乾係。”
“此事說來,是犬子行事不謹慎,遭人算計,與月當家的何乾。”崔大學士承認,初聽聞他兒子中毒,他是怪月寧安的,要不是月寧安,那什麼毒王阿布怎麼會給他兒子下毒?
可他並非不講道理的人,這事說來月寧安也是無辜。
月寧安哪裡知,那月三娘與毒王阿布,會給他兒子下毒?
更不用說,一直以來都是他兒子,主動結交月寧安。月寧安從不曾攀附崔家,也無攀附崔家的心思。
“大學士不必寬慰我,自古以來,隻有千人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崔公子會中毒,並非他不謹慎,乃是歹人惡毒,受我牽連。”崔大學士可以說崔軼不謹慎,但她不能說。
當父親的說自家兒子不好,那是謙虛之詞,尤其是崔軼如此出色的情況下。
她要說崔軼不好,崔大人指定給她計上一筆。
“大學士您不怪我害崔公子中毒,我就很高興了。您要謝我,那真正是叫我無地自容了。”月寧安一臉真誠,半點也不居功“再說,我與崔公子是好友,好友之間本就該互相幫忙,道謝太過見外了。”
崔家能承她的情最好,不承她的情她也不在意。她不會去刻意宣揚自己做了什麼,逼迫崔家承她的情。
那樣換來的人情,崔家也認的不甘不願。
崔大學士不由得笑了……
果然還是小姑娘,臉皮薄,心思單純,還不夠臉黑心厚。隻一味的把錯往自己身攬,絕口不提自己為崔軼做了什麼。
這樣換作一個臉厚心黑的,必然會極力宣揚,為給崔軼的尋解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好叫崔家記這個情。
然,月寧安不說,崔大學士也不想讓她吃虧,主動道“月當家的說得對,你與我兒是好友,又是徐慎言那老匹夫看中的孩子,我們兩家確實不必見外。你在老夫眼中,與自家的孩子無異,老夫托大叫你一句賢侄女,你要不嫌棄老夫拿大,就跟叫你徐叔一樣,叫老夫一聲崔叔。”
“崔叔叔!”崔大學士口中臉皮薄,心思淺的小姑娘月寧安,立刻甜甜地叫上,沒有一點見外。
“好好好!叫了這聲叔,今後有什麼事,小寧安你儘管跟你崔叔叔開口,你崔叔叔辦不到,還有崔軼那小子在,崔叔叫崔軼那小子給你跑腿。”與好友重逢、愛子遭逢劫難卻逢凶化吉,崔大學士心情極好,月寧安這一聲崔叔叔,真正是叫崔大學士渾身舒暢。
崔大學士眼中,臉不夠厚,心不夠黑的小姑娘月寧安,一臉不好意思地道“崔叔叔,寧安還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幫個忙。”
說完,月寧安又不好意思地補了一句“崔叔叔,我是不是……太不見外了?”
崔大學士愣了一下,隨即高興地道“小寧安做得很好,你叫我一聲崔叔,就該如此,不必與我見外。有什麼是你崔叔叔能幫忙的,小寧安你儘管開口,千萬不要跟你崔叔客氣。”
月寧安當下就不客氣地道“崔叔叔,你家裡舉辦雪個宴的酒水,有定好哪家?如果沒有,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宴會上用哪家的酒水不過是小事,不會給崔大學士添麻煩,她就是找崔軼也能辦到。
她刻意在崔大學士麵前提起,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崔大學士說的把她當自家晚輩,是真不見外還隻是客套。
弄清楚了,她才知道今後,要怎麼跟崔家打交道……
hrcss”authorords”author”阿彩”
今天就這一章,今天去開了藥,我要努力恢複正常睡眠。
明天中午,十二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