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天去不了,等到陸藏鋒回來,他們再去也行。但這一次,月寧安卻想任性一回,想要不那麼成熟,不那麼穩重一回。
幾乎不曾猶豫,月寧安點頭應了,然後背著陸藏鋒,悄悄地讓下人跟溫兆說一聲,她下午、明天,乃至後天都沒空。
彆問原因,問就是有更重要的事。
陸藏鋒是個行動派,兩人回去換了一套適合爬山的衣服就出發了,等到溫兆收到消息趕過來,兩人早就跑得沒影了。
溫兆氣得差點吐血“老陸那渾蛋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報複我先前怠慢了月寧安!他明明知道,我有多著急,他居然還在這個時候,把月寧安帶出去玩,簡直是過分。”
“老陸的過分,你第一次見?”戚然揚著他那張,被樹枝劃出一道道痕跡的臉,咬牙切齒地道。
陸藏鋒那個渾蛋,要打他的臉,就不能用他用拳頭打嗎?
非要拿樹枝打他的臉,還用最細的樹枝,在他臉上抽出一道道紅痕,那傷看上去就像是被女人抓破了臉一樣。
他今天頂著這麼一張臉去軍營,沒少被那些兵油子打趣,問他是不是家裡的葡萄架倒了?
他還沒有說,其他人就調侃的說,他家沒有葡萄架,肯定是被貓抓的,還是一隻母貓。
他解釋了,但沒用……
那群兵油子隻相信自己的推斷,堅定的認為他的解釋是在掩飾。
他一世英名,就這麼被陸藏鋒給毀了!
溫兆也看到了戚然的臉,如果是平時,他肯定也會嘲笑戚然一番,但現在……
他覺得,他比戚然慘太多了
“你這是私事,我那是公事!十萬火急的公事!”溫兆氣急敗壞的大吼:“離入冬沒有幾個月了,四國互市的事,要報朝廷批準後才能開建。現在每一時每一刻都很關鍵,多浪費一天,交易區就要晚建一天,邊境的百姓就要多苦一天,戰事發生的可能就要多上那麼一分,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隻知道……要不是月寧安來了,彆說今天入冬前,就明年入冬,後年入冬,我們還是這麼過。先前月寧安沒來,咱們還是這麼過的,現在怎麼就過不了?”戚然一手搭在溫兆的肩膀上,語重心腸地道“我說老溫,你這樣不行,你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月寧安身上,你這樣,讓人家小姑娘多有壓力?”
溫兆沒好氣地拍掉戚然的手“小姑娘?你是對小姑娘有什麼誤會?還是對月寧安有什麼誤會?”
他在關城這麼多年,也沒少跟商人打交道。
月寧安那要是小姑娘,那些年過半百,精明世故的商人,在月寧安麵前就是小孩子了。
溫兆皺眉,斜了戚然一眼“還有,你怎麼直呼她名字了,你不是叫弟妹的嗎?”
“嗬,呸!”戚然一臉氣憤“叫月寧安弟妹,那不是抬舉陸藏鋒。就陸藏鋒那樣,除了一張臉,哪裡配得上月寧安!也就是月寧安死心眼,非要在陸藏鋒那棵對上吊死,要是月寧安願意,我保管給她找十個八個。月寧安想要什麼樣的,我給她找什麼的……哪怕她要佳麗三千,一天換一個,我也能給她找到。”
“老戚,你可以呀!我有辦法讓陸藏鋒,把月寧安帶回來了。”溫兆眼前一亮,急忙喚來下人。
“老溫,你想乾什麼?”戚然莫名感覺到一陣不安,慌裡慌張地道“我可告訴你,我們可是兄弟,你可不能坑兄弟。”
溫兆壓根不理他,神情激動地吩咐下人“戚大人剛剛說的那句話,你們記下了吧?快……快馬加鞭去追陸大將軍,把戚大人的話一字不漏的,複述給陸大將軍聽!”
他就不信,陸藏鋒聽到這話不回來。
陸藏鋒可是要離開關城兩個月,把月寧安交給他們照顧兩個月的,這兩個月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戚然氣得跳腳“老溫,你不是人!”
這他娘的,是什麼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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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山河無恙,願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