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夢淺!
孤雲天坐在陽台上吹了會兒風同時碼字,雖然他發表了封筆一年的公告,可好素材不能白白放過,這樣以後要寫的話順手就有可寫的東西了。
他寫了三本玄幻小說,有點兒寫累了,想要寫幾本言情的小說調調心情。
在打了第四個噴嚏後,孤雲天實在受不了了,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可樂,回屋睡覺去了,這下睡踏實了,倒頭就睡著了。
…………
孤雲天再次煩躁的關掉鬨鐘,甩手將手機朝床尾扔去,一不小心扔過了,手機掉地上了,孤雲天又飛速從被窩裡麵起來,跑到床尾滿臉心痛的撿起手機查看是否有什麼損傷,查看了一遍手機,確認沒事後他又躺了回去,窩在被窩裡麵穿衣服。
洗漱解決完了之後背著書包就出門了,剛出門就打了個噴嚏,頭也有點暈,但也沒太在意,小感冒什麼的在正常不過了,都是小事。
孤雲天一路迷糊的走到了教室,神奇的是居然沒被車撞到。他倒頭趴桌上蓋著帽子就睡著了,也沒人叫他,他一覺睡到了中午放學。
李夢菲做完了課堂上留下的練習,伸了個懶腰,發現班上的人都走光了,看了眼旁邊的“睡神”,伸手拍了一下,沒醒,又拍了一下,還是沒醒。她歎了口氣,伸手把孤雲天頭上的帽子揭下來,可剛一揭下來,一股熱氣直麵撲來。李夢菲嚇了一大跳,伸手摸了一下孤雲天的額頭,又立馬縮了回去,這溫度都可以燙雞蛋了!
她從孤雲天的口袋裡掏出手機,劃開了屏幕鎖,孤雲天就這點怪,他不鎖屏幕鎖,但是除通訊錄以外的所有的應用都上鎖!
李夢菲找到“二傻”,撥了過去。沒一會,對方就接了電話。
“喂!老大,我在和柳淼淼一起吃飯。”
李夢菲氣急“我才不是你老大,你老大發燒在教室暈倒了,你趕緊過來把他背回去。”
鄭飛嘿嘿的偷笑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李夢菲,我和柳淼淼現在離學校十萬八丈遠的,走過去壓根來不及,這又不好打車,你趕緊幫個忙,老大家離學校不遠,出了正門左拐,走個三百多米,然後右拐走個四十多米,一家蘭州拉麵的對麵就是了,很好認的,老大家在頂樓,要是應該在老大的上衣右邊口袋裡麵。你趕緊的,老大家茶桌的抽屜有藥和體溫計。你進門之後順著右手邊的樓梯到上去,老大的房間在走道的最裡麵。”說完,鄭飛立馬掛了電話,絲毫沒給李夢菲再開口的機會!
李夢菲看著漸漸黑下去的屏幕,陷入了沉思,她感覺鄭飛在故意坑她,但她目前找不到證據。現在的情況是她知道這個“死人”的家,知道鑰匙在哪裡,還知道他房間在哪裡,最要死的是她還推不了!
李夢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半死”之人,歎了口氣,怎麼就不讓人省心呢?
她扶起孤雲天,拍了拍他的臉頰,勉強把孤雲天給拍醒了。
孤雲天勉強睜開眼看了看李夢菲,他也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也沒說什麼,隻是配合著李夢菲。
李夢菲右手摟著他的腰,左手扶著某個“死人”的左手,讓某個人可以靠在她身上,出門的時候她又拿了一把大傘,打開了,塞在孤雲天手裡,孤雲天把傘從右手換到了左手,兩人就這麼走了。
老天總是好心的,早上不下雨,中午下雨。
來來往往的學生看到了某兩個走路姿勢很“親密”的人,其中一個還是學校老大,紛紛拿起手機拍照。
李夢菲咬著牙向前走,這輩子長這麼大,她就沒這樣丟人過,她想在就恨不得把背上這人一把甩了,把拍照的手機全砸了。可不行,背上這“死人”再淋雨的話怕是真的沒救了!
她咬牙看了一眼周圍拍照的人,又低頭繼續走路。
在確認了三遍後,李夢菲扶著孤雲天走進了一棟看起來挺新的樓裡,進電梯後李夢菲就不淡定了,按照順序來計算,五樓的那個按扭被人為地封住了,這就代表著她還得扶著這個“死人”上一層樓梯!
沒轍,李夢菲按下了四樓的按鈕。
當電梯到了四樓後,電梯門一打開,李夢菲就看到了被封住的樓梯。她整個人都是蒙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沒辦法,她伸手從孤雲天的右邊口袋掏出一個鑰匙,在門上麵試了一下,彆說,還真的打開了。
也沒什麼心情觀察這個屋子,李夢菲按照鄭飛說的找到了孤雲天的房間,把“死人”放到床上後,李夢菲又按照鄭飛說的找到了藥盒和體溫計。
待到一切都辦好之後,她才有時間喘口氣觀察這個屋子。房間刷的是淡紫色的漆,一張床,床邊一個床頭櫃,上麵有個白瓷杯和一個小台燈,床的上方有一台空調。對麵有一個特彆大的衣櫃,遮住了一整片牆,整個衣櫃塗的是黑漆,從左到右噴上了
“春”“夏”“秋”“冬”
四個字,想來是對應各個季節的衣物和行李。
而衣櫃旁邊的牆上則放著兩個羽毛球拍和一根銀白的棒球棒,之所以說是兩個,是因為李夢菲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兩個拍並不是一套的,純黑色的拍是yy的,藍色的拍是李寧的。
李夢菲走到牆邊拿起拍,一入手就對兩個拍有了個大概印象。黑色的拍更重一些,適合後場重殺,藍色的拍則輕一些,適合前場吊球。
李夢菲又看了幾眼球拍,突然發現輕拍上麵都落了一層的灰了!這是得多久沒用過啊!
她果斷把拍放了回去,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果斷的發消息讓鄭飛幫忙請個假,還有一分鐘就要上課了,根本來不及趕回去!
等時間差不多了,李夢菲拿出了體溫計,對著光看,看完就呆住了,394°!這人怎麼沒燒死!
她來回走了兩圈,又出了臥室找洗手間,打了盆冷水,隨手拿了個毛巾,用毛巾給孤雲天捂上之後她就出門去找醫生了。
才下樓,李夢菲就看到了一家小診所,一拍腦袋,覺著自己蠢,剛才把這個死人丟在診所不就好了嗎!
她急急忙忙的把情況跟醫生說了一遍,醫生跟著她去了孤雲天的臥室看了一眼,轉頭就走,李夢菲頓時急了,這人怎麼這樣啊!
她扯住醫生的肩膀開口道“這貨怎麼樣你倒是給個話啊!”
醫生看著她,口氣略微不爽“你趕緊把這人的衣服脫了蓋好被子,還要再加一床被子上去,我現在要去配藥順便拿個輸液架上來。”
“我不是他女朋友,要不醫生你幫個忙。”李夢菲急忙辯解道。
醫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得啦,不是女朋友也關係不錯,鑰匙都有了,脫個衣服不會懷孕的。我現在也趕時間。”
說完,醫生疾步離去,還順帶關了臥室的門。
李夢菲極度想打人,但沒人能給她動手泄憤。無奈,她隻好認命開始脫孤雲天的衣服,脫了兩件上衣她就不乾了,把孤雲天往被子裡麵一塞,又打開寫著“冬”的衣櫃門,抱出一床厚被子壓在了床上。然後又把毛巾給他捂上了。
等到醫生上來後,李夢菲準備走的,可剛抬腳就被醫生喊住了“你彆走啊!”
“你不是來了嗎?我還留著乾嘛?”李夢菲疑惑的問道。
醫生歎了口氣,沉聲道“發燒到三十九度多,根本離不開人,我診所也還有病人,他這個狀態又不方便抬到我的診所去,你還得留在這裡看著他。”
李夢菲在心中把躺在床上的某人罵了一萬遍之後還是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