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離,歲月憂傷!
陸懷南清楚。
陸銘席是討厭他的,連帶著時常跟他混在一起的金曉曉,也跟著一起討厭了起來。
隻是,時間久了,陸懷南察覺出不對,一向不喜歡上課的陸銘席,難得大一下半學期,和大二一整個學期,都是全勤。
陸懷南不清楚陸銘席的轉變,直到他大四的時候,有一日,他看到陸銘席抱著昏迷的金曉曉,著急地衝到醫務室,對著校醫道“醫生,快看看她……她昏迷了,快點啊,快快!”
如陸銘席這樣冷麵冰山的人,也會有這般慌亂的時候。
這一刻,陸懷南發現,基因是個可怕的東西,是啊,他是那麼的愛金曉曉,深愛到不敢表白,作為同父異母的弟弟,陸銘席也是如此。
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他們是兄弟!
那天,陸銘席在金曉曉的病床旁守了一下午。
而他,躲在隔壁的病房,心痛了一下午。
如陸銘席這般驕傲的人,肯定不會直言對金曉曉的喜歡,畢竟在江城大學,大家都知道,金曉曉同他是一對連體嬰。
所以,見金曉曉有轉醒的跡象。
陸銘席便瘋也似的逃了。
他代替陸銘席坐在金曉曉的身邊,成了她的恩人。
那晚,陸懷南邀請金曉曉去陸宅,給她拿大三的筆記,因為她落下了半天的課,他有意讓金曉曉在門外等著,剛進屋,便撞見了陸銘席,倒是省著他去找了。
他故意先道“我來給學妹曉曉拿筆記的,你們都剛上了大三,又同年,要不要溝通一下。”
“不必,你陸懷南身邊的人我都覺得惡心,不是gay,就是一心想要攀附豪門的狐狸精,惡心我都來不及。”
“曉曉妹妹人挺好的,我初中的時候便一直護著我。”
“陸懷南,你煩是不煩,你,她,我看著就討厭,特彆是他,天天跟著你,跟條哈巴狗似的就想著往上流社會鑽,我看一眼就覺得煩,呸,也不知道想勾引誰……”
陸銘席的話說的越難聽,陸懷南越是高興。
因為,陸銘席的聲音很大,門外的金曉曉全都會聽見,一字一句也不會落下。
他要的便是這個目的。
至少有生之年,金曉曉這個人是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