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那幾人離開,向那盤著核桃的男人耳語了幾聲,男人點點頭揮退了他們,又繼續搓著麻將,便立刻跑往了門口。
門口被丟下的果然是蘇宇東。
他已經暈了過去,身上沒有一處完好,全都是血痕,頭發亂糟糟的,鞋子也丟了隻剩下光腳,臉上也是黑乎乎狼狽一片。
“嗬,真慘。”婦人捂住嘴。
“看來也是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去跟少爺說,不必等下去了,他身上欠的債已經夠多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差不多了。”男人蹲下去左右翻看了兩下,又站起來道。
“我就搞不明白了,明明可以讓這個男人死的,少爺卻偏偏不讓。”婦人扁了扁嘴,“走了走了,去跟少爺彙報。”
三人離開,蘇宇東仍舊是昏迷在賭場門口。
……
“哦?他在賭場裡鬨,還被人打暈了扔出來?”淩浩初撐著下巴,神色朦朧,看不真切。
“是的,少爺。”婦人道,“他欠下的債已經夠多的了,一直在源源不斷的借著賭場的款,卻從來沒還上,似乎時機已經成熟了,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淩浩初挑了挑眉“欠了多少了?”
“不大清楚,但已經是非常龐大的數目了,您知道的,賭場的高利貸可不是吹的,一翻百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淩浩初道,“去領錢吧。”
三人立刻欣喜的應了下來,轉身離開。
何伯上了兩步道“少爺,那這幾位的用處是……”
“自然是讓蘇宇東能在短時間內陷在賭場的沼澤裡無法自拔了。”淩浩初道,“說沒用處,用處也還是挺大的。”
何伯點點頭道“是,我明白了。”
“不出三日,這路就鋪好了,之後的事,就容易得很了。”淩浩初摘了眼鏡,眉目淩厲。
……
蘇宇東那日等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才敢回去,一邊咒罵著晦氣,一邊換了衣服洗澡。
身上的傷痕還未愈合,熱水打在身上,刺痛得很。
他一邊洗一邊齜牙咧嘴,心裡忍不住憤懣。
他可是蘇家的當家人,怎麼今日會落得如此境地?
欠下一身債不說,怎麼還能落得被人打了趕出來?!
憑什麼?!
他想著今日在麻將桌上的那三人,握緊了拳頭。
那樣的雲淡風輕,似乎完全不把一切看在眼裡的樣子,裝些什麼!
等他蘇家東山再起之時,他定然會調查出這三人,然後給予狠狠的、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