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冉溫元洲!
蘇昕冉一直僵直在那裡不動,仿若雕像,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口來了。
溫元洲借著窗外模糊的光線看著蘇昕冉,看著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裡,完全沒有要動彈的樣子,也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這個女人,大清早的不睡覺,跑到樓下來做什麼?
他皺了皺眉,雖然並不想開口和她講話,可現在這樣也做不到無視,便隻能走了過去,在離她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蘇昕冉站在那裡,餘光看到溫元洲抬起腳慢慢的朝她靠近了,呼吸窒了一瞬,借著便加快了呼吸的頻率。
溫元洲在她麵前停下,聲音冷冷的“你不睡覺在這裡乾什麼?”
蘇昕冉不知道要怎麼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開口和他說話,下意識的用手指絞住了衣角。
溫元洲見她身體似乎極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便沒有再動,也沒有再說話了,頓時有些不耐,聲音也更冷了“說話。”
蘇昕冉深吸了口氣,戰戰兢兢的開口道“那個,我……我沒事。你,你是要……用客廳是嗎?那我,我先……”
她似乎是模糊的朝他尷尬的笑了笑,便想越過他往前走。
可溫元洲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聽著女人結巴的聲音就知道不對勁,見她有想逃避離開的意思,便立刻向旁邊移了移,擋住她的去路。
蘇昕冉見他擋住了她的去路,頓時更加驚慌,咬了咬嘴唇“你……”
“你要去哪?”溫元洲的聲音低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像是叢林裡狩獵的豹子,蓄勢待發。
仿佛隻要她一開口,他馬上就能撲上來咬斷她的喉嚨。
這樣被壓迫著的感覺著實不好受,但作為弱者的她也隻能選擇臣服。
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見她一直不說話,溫元洲的耐性也逐漸消失,他身上的威壓也越來越沉重。
蘇昕冉被他的威壓壓得幾乎要抬不起頭來,呼吸也跟著困難起來了,隻能硬著頭皮道“不是……一周的時間,不是到了麼?那我應該要離開了。”
身上的威壓陡然消失,蘇昕冉來沒來得及鬆口氣,卻被更強大的威壓給震住了,就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好像怎麼呼吸都沒辦法把空氣吸進肺裡。
那樣恐怖的威壓,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蘇昕冉艱難的喘了口氣,努力的抬頭去看麵前的男人。
窗外的光線朦朦朧朧的照進來,明明是柔和的光,卻給男人的眼眸添上了一層鋒利的光芒,像狼在黑暗中幽綠的眼睛。
而那雙眼睛像是浸泡在千年古井裡的深水一般,泛著刺骨的寒冷。
此時此刻,麵前的男人似乎真像隻野獸了,仿佛她隻要一動彈,他馬上就會置她於死地。
她不明白。
為什麼她說她要離開了,他卻是這副樣子。
他不應該是鬆口氣,然後冷笑著對她說走好的嗎?或者是徑直離開,連多餘的眼神也不分給她一點。
為什麼會這樣子呢?感覺像是生氣了……
他在生什麼氣呢?是因為她沒有和他正式道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