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臥室裡隻有女人輕微的呼吸聲,他走過湊近,看著那張小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不由的唇角也扯開了。
“媽媽”一道輕輕的囈語頓住了正要吻上女人額頭的席錦琛,她似乎在做什麼美夢,夢裡有她的媽媽?
席錦琛靜靜的看著女人,她又叫了幾聲,但是叫的很生硬,他這才想起,她的母親好像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據說是因為產後大出血,所以對這個稱呼她很陌生吧,結婚這麼久,睡相一直很好的女人,也從來不像這樣說過夢話,讓他的心又軟了幾分。
見她仿佛又夢見了什麼,手伸出來在半空中揮舞像是要抓住什麼似得,席錦琛忙伸手握住了,輕輕摩擦著那隻白嫩光滑的手背,安撫道“睡吧,你累了。”
直到呼吸再次平穩下來,大概因為剛才的小舉動額頭滲出了些微汗,臉頰也微微泛著紅暈,喉結上下滾動,男人皺眉嗓音沙啞的盯著床上熟睡中的女人道“真是磨人的妖精,睡個覺也能把人折騰的死去活來的。”
說完,徑直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手上端著一盆水,步子很是輕快的走到床邊,手法極致溫柔的擦著那滑嫩的泛光的額頭。
等到席錦琛頗有耐心的擦拭了兩遍,手指在上邊來回撫摸,不經意就碰到了那正一張一合呼吸著的紅唇,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手指上,他下意識的低頭就看見了手指下麵的小嘴。
腦海裡不停冒出的意識正在催促他,就一下,一下就好,俯身下去印上了那一張一合吐氣的小嘴,見女人絲毫沒有反應,又湊上去輕輕的啄了一下,然後不知不覺的就捧起了沉睡過去的人兒親吻了起來,大有繼續往下的意思。
直到身下的女人不停的扭動著逃開,席錦琛猛然覺醒,睜開眼就看見秀眉緊皺小臉因為呼吸不順暢而漲紅的女人,立刻鬆開禁錮她的雙手。
重新得到呼吸的淩瀟瀟小嘴嘟起,鼻腔輕哼一聲身子一轉又繼續睡了過去。
席錦琛看著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黑著臉進了浴室。
下午,淩瀟瀟作完手上一個圖稿就去了安希的咖啡廳。
一進門看著正在吧台上忙著的女人,率先走進去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著。
“怎麼這麼有空,三天兩頭來看我的。”
剛還在忙著的女人,端著一份黑森林在她對麵坐下說。
淩瀟瀟舀了口蛋糕送進嘴裡,白了她一眼道“我的工作就是這個性質阿,你看起來也挺閒的。”
“嗯,閒得慌,所以正在研究新產品。”
淩瀟瀟看著麵前的女人,一臉憂鬱的表情像極了肥皂劇裡的怨婦,她不由的問道“你的症狀看起來像是極度在隱忍著思念。”
然後她看見女人先是怔愣,怔愣過後是大驚,“你怎麼知道。”
淩瀟瀟一拍額頭,恨鐵不成鋼的歎息,“你臉上就印著兩個大寫的”怨婦“。”然後又想起什麼似得,說“現在不應該是林少隨你使喚著,你應該占上風的,為什麼你又栽他手上了。”
“我們沒吵架。”安希淡淡的出聲,“他去處理盛怡的事情了,有點棘手,這段時間比較忙,好像突然少了個人在身邊糾纏,一下子適應不了,所以我很閒。”
“正好,我們一起去做頭發護理吧。”
兩人從發型屋出來,中途淩瀟瀟接了席大少的電話通知,說已經幫她準備好了禮服之類的,所以安希直接將她送回了華錦彆墅。
席大少似乎已經等了一會,因為她一進來就明顯的察覺道了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滿的氣息,淩瀟瀟儘量讓自己減少存在感。
於是她淡定的忽略站在客廳裡眼神卻直直落在她身上的男人,隻是沒等她踏上樓梯,就被男人叫住了。
“瀟瀟。”
她轉過身看著男人,眉梢微挑,“我知道我回來的有點晚,先上去換衣服,馬上就好。”
“你爸他有和你說”
淩瀟瀟疑惑的看著男人,話說道一半欲言又止不是男人的風格,所以說發生什麼事了?
她不語,視線定在男人身上,意思很明顯,等著他的下文,但男人半響才吐出幾個字。
“先上去換衣服,從酒會回來再說。”
淩瀟瀟知道他不會再說,便轉身上樓。
席錦琛望著漸漸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黑眸又暗了幾分,想起昨晚聽到她的囈語,無意中看到的邀請函上的名字,今早秘書交給他的那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