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錦琛手指摩擦著欄杆的扶手,視線望向漆黑的遠方。
“錦琛,瀟瀟,她還好嗎?”
“嗯,我帶她出來走走,不在a市,明天才回去,有事?”
“哦,沒事,你們好好玩。”
“我說句不禮貌的話,您現在是覺得老婆比女兒重要的多是嗎?”
用的是問句,但語氣腔調的意欲十分明顯。
淩剛在手機那端沉默了良久,才無奈的歎氣道“我知道這次我讓瀟瀟失望了。”緩了緩又道“當年的事其實也不全怪她媽媽,是我當時沒有解釋清楚,才導致這些年她們母女但是她這些年也不好過,縱然她有錯,那也是因我而起。”
席錦琛沒出聲,又瞥了眼緊閉著的浴室門,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響起,“你知道的,我的身體不行了,我現在隻想著等我不在了,瀟瀟還有人照顧,這樣她也不至於無依無靠。”
“她不會無依無靠,我會照顧她。”
淩剛有些吃驚,似乎是沒想到教養有禮的男人會打斷他的話。
聽到他的話又覺得放心了幾分,“我知道你會照顧她,但是你再好始終和至親之人的意義是不同的。”
席錦琛怔住,想起某個晚上女人的囈語,似乎就是在喊媽媽。
“你還是不打算告訴她嗎?”
“過些時日吧。”淩剛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病情,“你們的婚禮什麼時候辦。”
“下個月初八。”
浴室的門打開,淩瀟瀟披著浴袍出來,發尖還滴著水珠。
她站在房間的中間,從陽台透進來的夜風吹到她身上,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浴袍。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不適,男人修長的的身形跨了進來,順便合上了陽台的那扇推拉門。
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席錦琛搖了搖手上的手機,笑道“要不要回個電話,他們挺擔心你的。”
“不用了,反正明天就回去了。”淩瀟瀟垂眸低聲道。
淩瀟瀟覺得久久盯著手機屏幕的眼睛有些酸脹,索性關機準備睡覺。
剛一躺下,喉嚨有些乾澀,男人還做在沙發上敲鍵盤,她掀開被子正從床上坐起。
“怎麼了?睡不著?”
她搖頭,“我想喝水。”
男人已經放下電腦,“坐下等著。”於是她隻得乖乖的坐在床頭,看著他起身朝著外間走去。
席錦琛坐在床沿看著女人小口小口的吞咽著杯子裡的清水,唇角溢出一滴順著她的下巴滑落至脖頸,一直往下。
他眸色一暗,未等女人做出反應直接大手一握,奪下了那杯還沒喝完的水,隨口往身後的櫃子上一放,低頭吻了上去,封住她的唇。
淩瀟瀟被他這樣突然的一撲,兩個人的身子陷入了柔軟的大床裡,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待到麵上爬滿了潮紅,被吻的理智全無,暈頭轉向,耳邊隻有來回響起的男人低聲叫喚著她的名字,兩個字而已,偏偏被他模糊低喃的腔調訴說著,麻痹了她整個神經。
輾轉幾次,淩瀟瀟累及了的時候斷斷續續的帶著濃重的鼻音求放過,被濕熱的唇抵住了她張口呼吸的小嘴,那些低的仿佛要聽不到的聲音淹沒在又一輪。
最後,眼皮落下之前,她模模糊糊的想,為什麼外人看他,都是優雅成熟矜貴淡漠的席大少到她麵前像是一匹喂不飽的餓狼。
第二天早晨,淩瀟瀟睜開眼睛便看見了麵前男人的胸膛,隨後是頭頂響起的低笑聲。
她下意識的抬頭,覆上了正好俯身下來的溫熱。
足足過了十幾秒,還是見她臉上漲紅,男人才意猶未儘的放開了她。
唇角滿是笑意的道“早上好。”
淩瀟瀟總算是從初醒的迷糊中反應過來,抬眸看著他,嗓音帶著嬌軟道“下午就要回去了嗎?那起來再去走走。”
大抵是昨晚吃飽喝足,因為男人唇畔噙著的笑意表露無疑他的好心情,淩瀟瀟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