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蕾做事很快,段朗逸沒過幾天就被放了出來,雖然顧申看起來十分憤怒,可依舊無話可說,段朗逸出獄之後聽說了這件事,大吵大鬨了幾天,雖然可以甩掉曲明月,可如果他入了宮,就表示他這輩子隻能是那個公主的人,可段朗逸怎麼會為了一個公主放棄所有美人呢。
段朗逸想要反悔,可無奈的是肖蕾派的暗衛把他堵得死死的,根本不給他出逃的機會,段朗逸和曲明月和離之後,就被暗衛“請”進了宮中,皇帝聽聞此事微微震怒,畢竟段朗逸也是將軍之子,可在肖蕾的糾纏之下,隻得作罷,在過歲間又給民間留下很大的話題。
再過幾日就要進宮,這幾天段如瑕都留在房間裡,閒來看看書,打發著時間。
今天風雪小了些,清荷和晴空出去辦事,獨留段如瑕一人在院子裡,卻迎來了一個人。
段如瑕正躺在軟榻上翻動著手中的醫術,身後的大門被推開,隨之是一陣咳嗽聲,段如瑕放下醫書,還沒轉身就聽見身後清冷的聲音,“屋內的碳燒的太多了”
段如瑕微微一愣,江城月漫步到窗邊,把窗戶打開,窗外銀裝素裹,煞是好看,屋內的暖氣被吹散,微微涼了些,段如瑕拿起披風套上,勾唇笑了笑,“江小姐怎麼來了?”
“我身子不好,沒什麼朋友,想到上次的事,想著來和段小姐聊聊”江城月在桌邊坐下,倒了杯茶,小酌了一口,段如瑕微眯雙目,淺笑上前,“說實話我與江小姐的交情確實不深……”
“若是我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呢?”江城月放下茶杯,理了理衣袖,眸色冷淡的掃了一眼段如瑕,“當初段如華把我推下荷塘,讓我落下一身的毛病,這幾年我閉門不出,她倒是名冠京城,那樣的女子,我做不到不恨”
段如瑕笑了一聲,倒了杯茶一飲而儘,“既然江小姐與大姐有恩怨,又何必來找我呢?難道就不怕我在大姐耳邊嚼耳根嗎?”
“當然不怕”江城月盯著段如瑕的茶杯,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你不是也和我一樣恨她嗎?不……你或許比我還要恨她”
“我不明白江小姐的意思……”段如瑕挑了挑眉,江城月嗤笑一聲,“段小姐,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又何必和我裝模作樣,段如華的娘水檸蘊是害死你娘的罪魁禍首,你弟弟身上的奇毒也是她所做,更是她把你送到了秦家,讓你受儘這幾年的屈辱,段如瑕,我不信你不恨她!”
江城月湊近段如瑕,盯著段如瑕的眼睛緩緩道,段如瑕的神情沒有變化,仍是勾起一抹淡笑,“江小姐,你所說的這些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我如今同大姐……沒什麼恩怨”
“哦?是嗎?既然沒有恩怨她為何要與肖北瑛聯合要殺了你呢?”江城月笑的神秘莫測,讓段如瑕蹙了蹙眉,見段如瑕有了不同的反應,江城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笑著摩挲茶杯邊的圖案
“既然沒有恩怨她又何必與肖北瑛計劃太後壽宴上的那件事……”
“看來江小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段如瑕理了理衣衫,眯起眼睛,“不妨直說”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太多,我此次之行隻是想看看,段小姐是否真的和我站在一起而已,至於太後壽宴上的事,我隻知道她二人要興風作浪,具體不知道,還是要看段小姐的造化”江城月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窗外
“雪下大了,是時候離開了,段小姐,祝你好運”江城月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江小姐慢走”
屋門關上,段如瑕臉上的笑容殆儘,過了半晌後,起身推開房門,張媽正守在門外,見段如瑕出來,漫步上前,“小姐這是要出門?”
“我去清兒那兒看看”段如瑕戴上帽子,走進風雪之中,張媽拿著傘在後麵叫了好幾聲也不見段如瑕轉身,索性歎了口氣不再呼喊。
段如瑕頂著風雪來到段清玄的院子,敲開了鳳常青的房門,鳳常青似乎在小憩,見到段如瑕的時候還隻穿了一身裡衣,見段如瑕來到微有些吃驚,見她滿身風雪立即迎她進屋。
段如瑕走到屋中脫下帽子,撣了撣袖上的雪,望向鳳常青,“清兒的病,有起色了沒?”
“哦,關於這件事,我正好想要和你說”鳳常青套上外袍,倒了被熱茶遞給段如瑕,嚴肅的坐在了她的對麵,“你弟弟身邊,人似乎不乾淨”
段如瑕捏茶杯的手微微用力,眼神狠厲起來,“你發現了什麼?”
“有人給他吃了和我開的藥物,藥理相克的藥”鳳常青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