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隨便吃了一頓飯對付了過去,就回臥室熱火朝天地乾起來了。
宋風時在金蘭殊那兒窩著睡了。
金蘭殊則在一旁看彙報,做批示,忙得要死的。
嘉虞聽說宋風時和金蘭殊又好上了,更是氣壞了“這個宋風時好大的本事呀!把金蘭殊哄得腦子都不要了?”
他又跟嘉太太求助,隻說自己要被金蘭殊趕走了。嘉太太便怒斥“你真是不中用!怎麼能自己衝上前呢?這不是當炮灰嗎?”
於是,嘉虞決定聽從母親的提議,暫且“按兵不動”。先讓他的狐朋狗友繼續觀察這對“狗男男”……說起來,也不知道這對“狗男男”是不是真的是“狗男男”呢,隻能說是“薛定諤的狗男男”了。在這個盒子沒打開,不能確定這倆人是不是“狗”之前,他還是不要跳得那麼高,免得出頭被打。
“要是劉易斯和宋風時真的是清白的,那可怎麼辦呢?”嘉虞也有些拿不準地請教母親。
嘉太太便說“人心最怕的就是‘猜疑’。那你起碼要在他們心裡種顆‘猜疑’的種子,再定期澆澆水、鬆鬆土的,總是能長出來的。就算不是參天大樹,能是個花花草草的,也夠他宋風時這個小男人吃一壺的了。”
嘉太太身處風月場多年,見的事太多。她早已認定了宋風時是個“小男人”,而金蘭殊則是“大男人”。小男人就是要做小伏低的伺候著,成全金蘭殊“大男人”的體麵。要是金蘭殊的體麵受損,一定會將宋風時棄如敝履的。
嘉太太卻沒有繼續說金蘭殊相關的事宜了,隻是話鋒一轉“但是,他和宋風時不成了,也不一定就能看上你了。這種男人,往那兒一站,就是一根沾了蜂蜜的棍子,多少蜂啊、蝶啊、螞蟻啊都要往他那兒拚命鑽的。你彆以為擠下去一個宋風時,他就是你的了!”
“啊?”嘉虞被老媽說得心裡直打鼓的,“那、那可怎麼辦?照您這麼說,我還費這力氣乾什麼?”
“嘖,這你就不懂了!起碼你先占一個坑位,能擠下去一個是一個,天長日久的,輪都會輪到你吧!”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占一個坑位!
嘉虞便跑到去金蘭殊跟前去,再次懇求,隻說“我以後必定認真工作,再也不搬弄是非了!你就原諒我吧!你讓我在你身邊工作,我什麼都不要求的,我隻要有個椅子坐坐,那就可以了!”
金蘭殊斷然說道“我辦公室的椅子很貴的。”
嘉虞又裝可憐“我知道你一定惱我。但我這麼做,不是因為我自私,是因為我喜歡你呀!你就算不選擇一個一心一意喜歡你的人,也彆趕走他啊!難道你就不能容忍一片真心嗎?我也不知自己哪樣比不上彆人……”
金蘭殊感到好笑,冷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哪樣比得上彆人?”
“我最大的優勢就是……”嘉虞咽了咽唾沫,睜著眼睛,十分誠懇一樣,“我最需要你!沒有人比我更需要你了!”
“這個我相信。”金蘭殊說,“你的處境我是知道的。”
“你知道!”嘉虞的眼睛蓄了淚水,“你既然知道我那麼需要你……”
“可是,這不是你的優勢,”金蘭殊說,“是我的優勢。”
嘉虞一怔。
“你不是商科碩士嗎?這你都不知道,當你把我說得這麼不可或缺的時候,你基本就沒有任何的議價能力了。”金蘭殊語氣裡沒有一絲感情,像是一個嚴肅的老師在講課一樣。
這也是金蘭殊的做人準則。
顯得不可或缺,方能有議價能力。
嘉虞在金蘭殊眼中顯然不是獨一無二的,甚至說,嘉虞在金蘭殊眼中真是平平常常,因此,嘉虞的懇求在金蘭殊聽來也是飄風過耳的。
吳郡這邊的工作事務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一班人馬也準備回程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