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蘭殊有百般不討人好的壞處,但他也有千般叫他迷戀的好處。
宋風時也是在看到保險套的那一刻,才真正被一根刺刺穿了五臟六腑,真正痛了,痛了也清醒了。
他要死,也該死個明明白白!
金蘭殊最近老是不上班的,肯定有鬼的。
要是在酒店附近埋伏,悄悄跟蹤,總能有所發現吧?
但這樣也太沒禮貌了。
像我宋風時這樣知書達理的人,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呢?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明媚的周六上午,宋風時已經開車跟蹤了金蘭殊半個小時了。
“他這是要去哪兒呢?”宋風時感到困惑,“這是出市區的路啊?”
金蘭殊的車開到了風景優美的郊區,停在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木搭茶館外。這個建築是他下車之後,就有服務員幫他泊車。他徑自走進了茶館裡。
宋風時等了半晌,才下車,服務員迎上來,笑道“這位先生,是我們的會員麼?”
這下就尷尬了。
宋風時乾咳兩聲“嗯……你們這兒是會員才能進麼?”
服務員笑容中帶點倨傲“是這樣沒錯。”
媽呀,該死的有錢人呢。去喝個茶還要辦會籍!
宋風時正不尷不尬地站著,忽聽見背後一聲“這是和我一道的朋友。”
服務員笑容裡的倨傲立即消除,變得很恭敬“原來是劉先生的朋友。”
劉易斯從背後走來,仍然是平日那個和藹可親的樣子“你也來喝茶?”
宋風時一直愣在原地“又、又那麼巧?”
服務員默默走開,張羅著幫宋風時和劉易斯泊車了。
劉易斯也笑了,說“可彆說,先前金蘭殊就諷刺我,怎麼到哪兒都能偶遇你。我看,這或許的緣分呢。”
宋風時極不想接這個話頭,便說“也或許是今天茶館有什麼特彆活動,吸引了大家吧。”
“對,你也是來看珍品茶具的展覽,是吧?”劉易斯說道。
宋風時咽了咽,說“嗯,對,我就是來看茶具的。”
劉易斯臉帶微笑,說“那麼,走吧。”
劉易斯大步往前走去,宋風時卻佇立原地、裹足不前。
劉易斯頗感意外,轉身問他“怎麼了?”
宋風時猶豫半秒,便說“既然是會籍製的地方,可能我這個‘非會員’,還是不適合進去的。”
“你是我的朋友,”劉易斯語氣篤定,“當然可以進去。”
宋風時卻苦笑起來。
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話再說開一些“話雖如此,但金蘭殊看見你和我在一起,又有氣要生了。”
劉易斯的臉微微有些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