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訂製的總裁!
宋風時到底是怕死慫貨,不敢直麵金蘭殊這根槍杆子,隻能避其鋒芒、旁敲側擊,迂回地發問“你跟夔龍老總說了你對象是誰嗎?”
金蘭殊啜了一口梅子酒,悠悠回答“沒呀。他也沒仔細問。我說這個乾什麼?”
宋風時見一擊不成,又迂回問道“哦?那、那嘉虞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金蘭殊說,“但他來了之後,工作也不認真,光顧著盯我了。你又老是在我這邊出出入入的,還過夜,他知道了也不稀奇。後來他不還找你麻煩了麼?”
這一串話裡頭隻有兩個“你”字,但每一個“你”都像子彈一樣嘭嘭打在了宋風時的胸口。
宋風時險些呼吸不過來了。
金蘭殊見宋風時臉色大變,便湊近打量,又問“怎麼了?他還在找你麻煩呐?”
宋風時僵硬地搖了搖頭,但心裡卻仍是驚濤駭浪如連山的他他他他他他……他說的對象是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宋風時握緊了手中的白瓷杯,骨節都白得如瓷釉顏色了。
他仍不敢相信,定下神來,繼續試探“他就看到你和我過夜,也沒見你和我正式在一起,他不會覺得我們……我們隻是……隻是在一起睡,沒有關係麼?”
金蘭殊眼睛瞪得大大的“隻是一起睡?沒有關係?那不成了‘苟合’了!”
“苟合”這個詞,聽得人發笑。宋風時的心情反而得到了緩解“但是有些人覺得……嗯,睡了就是睡了。”
金蘭殊說“睡了當然就是睡了,都是清白人,還能提上褲子不認?”
看著金蘭殊一副“良家婦女受辱”的表情,宋風時緊張的心情反而一掃而空了。他展顏一笑,如釋重負。
金蘭殊自認清白人,但飯後卻拉著宋風時回酒店做了不清不白的事情。他倆也是許久沒有親密了,自然比以往跟粘膩一些。
宋風時被弄得五迷三道的,要是平常,早就躺床上不肯起了。可他今天偏偏強撐精神,支撐起身體,用滿不在乎的口氣說“說起來,今天你怎麼不戴套?”
“你還講究這個?”金蘭殊不以為意的,就在床上歪著,“都是清白人,沒戴就沒戴。”
宋風時心裡卻不覺得金蘭殊“清白”。
金蘭殊瞥了一眼,見宋風時臉上仿佛裝著事情一樣,便把眼一盯“怎麼了?又不是第一回不戴了。現在才計較?是不是你出去搞彆人了?”這架勢,仿佛成了受害人了。
宋風時氣急你還惡人先告狀?
但是,宋風時也不敢大聲說出自己悄悄潛入金蘭殊臥室也翻了對方垃圾桶的這樣的話來。因此,他也是斷斷不能提用過的安全套的事情了。
但要是不說,宋風時就要憋死。
更何況,他剛剛才拿到了“對象”這樣的身份,自然要抖抖威風,才不辜負他這些天的憋屈受氣。
又不能不過問,但也不能攤開說……
宋風時眼珠子一轉,一個翻身,滾到了床邊,打開了平常放保險套的床頭櫃,果然看到了一個空的保險套盒子。他便晃了晃盒子,仿佛個警察審犯人一樣“怎麼是空的?”
金蘭殊又露出了“良家婦女受辱”的表情“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什麼人?”
宋風時卻將保險套盒子丟在床單上“那這你怎麼解釋?”
金蘭殊卻理直氣壯“我用了。”
宋風時氣得吐血“你……你……”
金蘭殊卻道“你也少裝樣子!咱們這些天沒親熱了,你不會‘自己料理’的麼?”
宋風時拍著床單說“你自己料理還戴套啊?”
金蘭殊大驚“你……你不戴?”
宋風時愣住了,金蘭殊也愣住了。
看來,人的習慣也真的是千差萬彆。
好比有人用筷子夾薯片、有人直接用手,都是正常的。
互相理解,求同存異。
這正是做人的道理啊!
把事情弄清楚之後,宋風時也是哭笑不得的,又覺得剛剛自己那樣確實是好笑。然而,清清白白的金蘭殊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他還委屈上了,隻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還懷疑我?憑空汙人清白,你還有臉笑?”
宋風時便訥訥說“沒、沒呀……話也不是那麼說的!”
金蘭殊冷笑,說“那話是怎麼說的?你給我說一遍,我聽聽。”
宋風時也是噎住了,半晌隻說“確實……確實是懷疑了。”
金蘭殊便氣惱了,說“我是怎麼樣的人你不知道?我能是那種臟東西麼?不是見你斯文乾淨又大度講理的,我才不和你處。現在看來,你也未必!”
這話卻如箭一樣咻的飛來紮了宋風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