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訂製的總裁!
鄭秋淑便一拍掌,說“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問題!畏畏縮縮!如果你連一點點不滿都不敢表達,那這還算是一段健康的感情嗎?難道你打算一直啞忍?”
宋風時還真的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他確實,從來不敢跟金蘭殊表示任何不滿。
儘管他是金蘭殊的男朋友,但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家裡,他都跟歐文差不多,滿嘴就是“是的,金總”“對的,金總”“你說得沒錯,金總”。
像鄭秋淑所言,宋風時和金蘭殊的相處是很古怪的,不像普通情侶,而很像上下級。
金蘭殊可以為所欲為,而宋風時一直逆來順受。
說起來,宋風時好像還從來沒對金蘭殊說過一個“不”字。
“對了,我兒子跟你說過甜言蜜語嗎?”鄭秋淑又拋出一個致命的問題。
宋風時隻得先篩選一下“葷話算嗎?”
“在床上的當然不算!”鄭秋淑搖頭。
“那……昨天,他說‘你今天這樣穿一點兒都不醜’,算嗎?”
一點兒都不醜挺好看的。
宋風時自己是這麼理解的。
鄭秋淑對宋風時投以同情的目光“天啊……你這孩子過的是什麼日子呀?”
宋風時覺得這些還好,他已經習慣了。
鄭秋淑則像一個想挽救“有24小時沒被丈夫毆打就覺得很幸福的婦女”的熱心大媽。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孩子。”鄭秋淑捏著宋風時的手,試圖喚起宋風時的自尊心,“對了……你有什麼是最在意的?”
最在意?
宋風時想來想去,居然想到了傅丞。
傅丞,是他最在意的。
“你可以先從這個開始……”鄭秋淑建議,“向我兒子坦白你的想法,告訴他你在意這個事情。你懂嗎?一旦出現了在意或者不滿,放下不管隻會埋下禍根,一直忍忍到最後不會海闊天空,隻會忍無可忍。”
“可是這不合理。”宋風時搖頭。
他怎麼可能跑去和金蘭殊說不要再去見我們的金主了!
神經病嗎?
宋風時在家裡想著這個那個的,心情複雜。第二天,金蘭殊卻又一樣出門了,看宋風時精神不佳,便說“你把鑰匙給我,自己出門。”
“鑰匙?”宋風時沒反應過來,“什麼鑰匙?”
“車鑰匙。”金蘭殊說,“我的車送去保養了,今天開你的車。”
“嗯。”宋風時把車鑰匙給了金蘭殊,“你去哪兒?我載你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金蘭殊看著宋風時眼下的黑眼圈,知道他沒睡好,“你好好歇著吧。今天周日。”
說完,金蘭殊拎著宋風時的車鑰匙就走了。
宋風時卻在床上輾轉反側“他一個人去哪兒了?又去見傅丞了?”
“哎……”宋風時捶了捶自己的腦門,“為什麼我老是糾結這種事情?傅丞和他一向光明正大,就是我老枉作小人……我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感情算不算不健康,但這樣下去,我本人就真的會不健康了!”
於是,宋風時這次決定了真正地“知書達理”,不去做跟蹤對方的鬼祟行為。
最重要的是,他的車子被開走了。
想跟蹤也不行。
中午的時候,金蘭殊又發了條信息過來“你車被刮花了,我去4s店。晚點回來。”
宋風時額頭都疼了“下次還是我來開吧。”
宋風時心想,說不定金蘭殊的駕駛技術和金蘭殊的脾氣一樣霸道呢!才開了一小會兒就蹭花了?還好他的車也不貴,不然就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