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殊也是生氣了“所以你不打算告訴我,是嗎?”
“我不知道這樣的意義是什麼。”宋風時有些頭疼,“我覺得你好像根本不尊重我。”
“我不尊重你?”金蘭殊的聲音因為氣憤而提高了八度,“這個世界上,我最尊重就是你了!我對我親媽都沒這麼尊重!”
宋風時怔忡,竟也無言以對。
從宋風時鬨彆扭以來,金蘭殊確實也發出過很多求和的信號了。
這對於金蘭殊這樣性格的人來說已經相當難得。
宋風時卻在刻意忽略。
有念及此,宋風時不覺默默無言。
“我夠尊重你了,宋風時,”金蘭殊又道,“要不要給你弄個神龕供奉!你才感受到我的誠心?”
宋風時原本還有些心動,聽了這句話,又惱怒起來“你一直都是這樣!根本不知道我要什麼!”
金蘭殊也氣急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那要是甲方呢?”宋風時忽然說道,“甲方要什麼、客戶想要什麼、買手想要什麼,也從不會開口告訴你呀,你不一樣知道了?你至少不肯放低姿態來對待我罷了!”
說完,宋風時怒而將電話掛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粗暴地掛斷金蘭殊的電話。
宋風時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這很失禮。
一點都不像是知書達理的宋風時。
也不是理智的宋風時。
平常的宋風時很知道,這樣粗暴的溝通根本算不上有效的溝通。一味地用不好聽的話去宣泄情緒,對問題是沒有幫助的。
可是,宋風時真的想痛快那麼一回、任性那麼一回。
起碼像一個戀愛中的人,去行使一回使小性子的權利。
金蘭殊氣得不輕,回到家裡也是跟個河豚一樣。
鄭秋淑見兒子這樣,便也無奈,隻說“你要不要和小宋多說說話?”
“是我不跟他多說話嗎?現在是他不和我多說話!”金蘭殊氣惱地說,“他跟被下了降頭一樣,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以前他可從不會發脾氣的!你說,我是不是對他太好了?讓他對我這樣子?”
鄭秋淑歎了口氣,在金蘭殊身邊坐下,隻說“我當初也是這麼想你爸的……”
“嗯?”金蘭殊驚訝地抬起了眉毛。
他從來沒聽鄭秋淑講起過他們離婚的事情。
鄭秋淑垂下眼簾,憂傷地說道“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怎麼和你爸說話、使脾氣,你也都是看著的。你見你爸是不是從來都很忍讓的?我也習慣了他的退讓了。以至於後來一次吵架,他居然寸步不讓,叫我非常吃驚。我當時也和你現在一樣,隻說,他怎麼就變了一個人了?”
金蘭殊沉默地聽著鄭秋淑的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