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殊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自己不值當,甩下一張大鈔放到吧台上,說“算了!走吧!彆喝了!”
宋風時便與金蘭殊一同離開了酒吧。
二人沿著江邊漫步,江風吹來,也讓二人清醒了幾分。
金蘭殊想起一個實際的問題,便說“你現在住哪兒?”
宋風時悶悶回答“x酒店。”
“你怎麼不住好一點的酒店呢?”金蘭殊說,“那兒多寒磣。”
宋風時說“我住酒店公司也不報銷啊。花那個錢做什麼?我還在找房子呢,等找到合適的就會搬去住了。”
“你自己不是有房子嗎?”金蘭殊問。
“這不是租給我妹妹住了麼?”宋風時又說,“況且,我想現在攢了點錢,也可以買第二套房。”
金蘭殊點頭“多買套房子也好。反正你彆的地方也不愛花錢,應該攢挺多的。那輛小破車開那麼久,我也替你怪不舒服的。本來打算下個季度給你配輛新車的……”
宋風時昏昏沉沉地聽著,心裡卻忽然一個激靈,隻覺得他們好像聊著聊著就似回到了情侶的狀態了。
“不用了,哪好意思?”宋風時趕緊擦了擦額邊的汗,說,“彆的總監都沒配車呢,就我配新車,彆人看了怎麼說?”
“我這不是說‘本來’麼?”金蘭殊說,“也沒真要給你配。”
宋風時真的是一口血哽在喉嚨不上不下。
金蘭殊招了輛出租車,和宋風時一起坐了上去。金蘭殊對司機說“去x酒店。”
宋風時問金蘭殊“你不回家嗎?”
“先送你回去吧。”金蘭殊說。
宋風時笑笑,說“兩個大男人,哪有什麼送來送去的?”
“你說的也對,”金蘭殊點頭,看著夜晚空蕩蕩的街道,答,“這不是截不到彆的車麼?”
宋風時也是一口老血哽在喉頭了。
出租車司機把二人載到了x酒店。車子到了酒店門口,宋風時便準備下車了。
金蘭殊卻拉住他“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嗎?”
成年人都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宋風時不自覺腹誹瑪德,這哥們兒真的滿腦子都是那檔事。
宋風時的嫌棄也寫在臉上了“你剛剛不說了我住的酒店寒磣麼?哪好意思招待您這位貴客?”
金蘭殊也聳聳肩,說“我可以忍耐的。”
“你可以,我不可以!”宋風時推開計程車的門就要下車。
金蘭殊也是急了,酒也喝了不少,忘記了自己要“裝酷”、是“空穀幽蘭”,不假思索的就拉住了宋風時的手“為什麼不可以?你到底要怎樣才不鬨彆扭了?”
宋風時臉都氣青了“你到現在還覺得我隻是在鬨彆扭嗎?”
“難道不是嗎?”金蘭殊說,“你明明還喜歡我,迷我不迷得不行……”
金蘭殊正要說下去,就聽到司機在按喇叭。
司機沒耐心地說“你們走不走啊?還要在這兒演一集偶像劇呢?”
金蘭殊和宋風時便立即下了車,看著這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現在的司機服務態度那麼差!”金蘭殊還挺不樂意的。
宋風時也是有點頭疼,隻說“行了,這個點這附近不好攔車啊。你會不會用a叫車?我幫你叫一輛吧。”
說著,宋風時就打開了叫車a,幫金蘭殊叫了一輛網約車。
金蘭殊卻嘟囔說“你真的不留我喝咖啡嗎?”
宋風時白金蘭殊一眼“我的酒店很寒磣的,房間裡沒有咖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