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山脈附近，秦陌一邊聆聽著小祖訴說著上古隱秘，一邊關注著定神天地內的狀況。
沒有了天算子的棋盤隔絕，他可以輕易透過空間，看到天君府前的發生的一切。
自然也便看清七情天君力壓鴻霖，將其踩在腳下的強勢一幕。
“上古之時，是不存在天君、聖君這一說的，聖人便是聖人，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巔峰乃至圓滿！”
“那時候也不存在什麼地元龍脈，非要說有的話，那也隻有界之本源！”
“隻有擁有足夠資格和實力的聖人才可掌控一界本源！”
小祖慢悠悠說著，語氣中頗有讚歎之意，“如此強者，則被稱之為聖王，亦或者界主！”
“譬如這天樞界，誰若是掌控這等大界本源，實力將會超越如今他們口中的‘帝’！”
“我記得曾經的天樞界主實力大致在天神之上神君之下，在真神這個層次上下波動！”
秦陌聽得心神震撼，要知道天君不過是靠方圓數千裡、一州之地的龍脈加持卻已經可以遠遠淩駕小聖、大聖之上，而小祖口中的聖王卻是以一界本源加持！
天樞界有多大，秦陌尚且不了解，但就大周領土而言，他曾聽說過，有大尊耗費了半年時間才將曾經屬於大周的領地走遍！
更彆說，大周之外，還有血丘國、安國、大羅等等僅次於大周領土的帝國，此外，還有廣袤無垠的海洋，萬妖國、西土等等！
想要掌握一界本源，怕是比成帝還要艱難！
“那為何這條路走不通了？”
秦陌追問道。
“主人，話不是這麼說的，並不一定是走不通，而是有某些存在阻止。”
背負神劍的小祖從祖神刀中飛出，落至秦陌肩頭坐了下來，一臉認真的解釋了起來。
“主人有所不知，一界之主雖然比不得神君，但其保命能力卻比之神君還要強大！”
“嚴格的說，他隻要藏身本界，就是來上十尊神君都無法攻破！”
“還有，掌控一界之後，修煉速度反而會得到極大增幅，要不了多久便可再度突破一個大境界！”
“此外，成為界主，本界之內的神災基本上都會被覆滅！”
“所以，上古之時，一尊尊界主出世後，神災得到了極大的遏製，但可惜，這些界主到了這一步便開始飄了，忘了初心，為了修行，為了權力，為了資源，發生內訌，逼得正神下場從中調解，結果，正神反而成了他們的眼中釘，隕落了數百尊！”
“之後，正神們怒了，不得已借助邪神之力，將這些界主乃至整個定神盟都滅了個精光！”
“所以，主人您現在看到的定神盟已經是二代了！”
秦陌倒吸一口涼氣，定神盟曾被覆滅的秘密陰天子當初和自己透露過得，但所說不詳，如今才明白居然是一群界主在搞事。
“但願這個時代的人族不會重蹈上一代的覆轍，否則神災真的就永無止境了。”
小祖輕歎道。
秦陌卻是搖頭苦笑道“小祖，你想多了。”
“人族在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沒有得到任何教訓。”
“你看著吧，人族還會重蹈覆轍，還會知錯犯錯，因為，這是人性，不可避免！”
“看看那些站無情道的斬神官們就知道了，分盟尚且如此，總盟怕是早就爛到根上了。”
小祖怔了怔，眨著大眼睛問道“主人，照您這麼說的話，正神豈不是在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秦陌嗬嗬一笑“我話還未說完，我說的人族不長記性，那是從宏觀角度去看，但從微觀去看，總會出現一小部分的清醒者，譬如朱雀天君、七情天君、天算子還有我，我們所做的事情便是為了讓人族跳出這種曆史周期律！”
“但事實上，我們都很清楚，這條路的艱難程度不亞於對抗神災！”
“張五、莫消愁還有殷鴻等三聖的死，不過是前期一個極小極小的代價！”
秦陌說著說著便沉默了下來，小祖也是小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
也就在此時，秦陌看到了羅長在與鴻霖達成了協議，羅長在放過鴻霖，鴻霖則解開諸葛穹的封印以及立下神誓絕不透露此間之事的真相。
“大哥還是太過仁慈了，鴻霖即便立下神誓也不代表他不會采用其他一切辦法告知總盟真相！”
秦陌搖頭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