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還是成功了？
玄冥這番呢喃低語，卻猶如一記重錘落在春神心頭。
這是在從根本上質疑這條路，又如何能讓祂不慌？
在春神一番震驚與沉默之後，玄冥才幽幽道“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想罷了，即便我猜對了，以如今的形勢，以人族對我等季神的忌憚，你我又怎敢真的去那麼做？”
“化神為人啊，你我都明白，這條路是不歸路，一旦隕落，便再也不會有複蘇的可能！”
春神聞言，目光沉吟片刻，才微微點頭：“不錯，但事實上，我們還有一種選擇！”
玄冥看向祂，冰眸中流露出迷茫之意。
“你我其中一人選擇徹底融合，另一人則暗中守護！”
“如此一來，你我至少能有一人成功！”
春神嫣然一笑。
玄冥怔了一下，卻搖了搖頭，“這個主意，很不靠譜！”
“過去你被那偷天聖君打回凡人之態，懵懂不知世事，我則一直在你身邊護著你，期間有太多陰謀詭計邪祟勢力打你我的主意！”
“你我不止是季神，也是姐妹，換作誰出事，我都不願意。”
春神一聽，眼角卻是飛起歡快笑意，“姐姐，你真好。”
“這就是我寧願做黎蟲兒，也不願做句芒的原因之一。”
“再世為人，才能感覺到彼此的溫度。”
卻在此時，一旁的周秋道卻忽的插了一句：“聽說兩位都與這姓秦的年輕人有些牽扯？”
他這話問的很突兀，自然也令春神和玄冥感到不悅。
“是啊，我和姐姐，都很鐘情於他，有問題嗎？”
春神似笑非笑，戲謔的看向對方。
周秋道卻忽的嗬嗬大笑了起來，“句芒，你又在開玩笑了。”
“神人殊途，此人雖是人族佼佼者，但在這神道時代，終究翻不起多大浪來！”
“即便他是神災之體！”
春神凝眉，“蓐收，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周秋道輕歎道：“二位心裡都明白的，何必我多說？”
“四大季神先後潛入輪回台，化神為人，如今除了祝融之外，三季神都已重聚在此！”
“在人族眼中，你我是神，可在正神邪神眼裡呢，你我還是神嗎？”
“你我，已經成了異類啊！”
“異類”二字一出口，頓時令春神、玄冥眸子一顫，隻因這是他們最為避諱最不想提及之事！
“神不神，人不人，你我落到今日地步，隻是為了恢複神智，不受邪惡侵擾，避過神道的瑕疵！”
“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將來有一日，那些神道大能們蘇醒，進行大清算，你我又當如何？”
周秋道仰望天穹，幽幽低語，似乎已經看到了一些令其悲觀的未來！
春神卻忽的冷笑一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神隻也不例外！”
“隻要我等足夠強大，強到讓祂們足以正視你我，自然不懼！”
周秋道卻忽地苦笑道：“荒唐！”
“句芒，當年的人族帝尊何等強大，可謂是人間無敵，不也是敗在祂們手裡了？”
“你我縱然有神的古老記憶、經驗，但就一定能保證可以比帝尊更強，彆忘了，這條路，是新路，將來能走到何種地步，誰也不知！”
玄冥冷冷看向對方，寒聲道：“你有什麼想法？”
周秋道嗬嗬一笑，將目光鎖定在天際那道身影，“很簡單，神隻之間也有很多陣營，你我在還未足夠強大之前，可以任選一處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