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心中驚疑，這些人是誰？
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秦陌，還我命來！”
一道道聲討之音幾乎要將他淹沒，而秦陌隱隱間也察覺到自己似乎真的與這些人有些因果！
“你們是誰，因何而死！”
秦陌冷喝道，聲音直接蓋過了所有人！
“我等乃是萬蝠山脈被妖族豢養的人族，因你摧毀萬蝠山脈而亡！”
“秦陌，你口口聲聲說著庇護天下蒼生，可為了鏟除妖族，卻偏偏罔顧我等性命，眼睜睜將我等送入九幽！”
“秦陌，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
所有人齊聲低吼，道出了自己的來曆！
秦陌眉頭一皺，隨即想起自己在萬妖國之時還真的做過這些事情。
當初為了解決萬蝠山脈諸多妖族和那尊邪神，以及根本不該存活於世的神奴和天譴之子，秦陌便選擇以極端方式，將萬蝠山脈炸的稀碎！
萬蝠山脈的妖族自然遭受重創，而其中被妖族豢養的人族自然也沒能幸免！
“不錯，還真是我害死了你們！”
秦陌直接承認道，“而且我在行動前也考慮過後果，你們必死無疑！”
“但我依舊還是那麼做了！”
“可我並不會對此有任何懺悔！”
眼前眾人聞言，表情頓時變得異常猙獰。
“你害死了我們！”
“為何不悔！”
“你明明可以救我們！”
眾人齊聲嗬斥，猶如一柄重錘落在秦陌心頭，拷問著他的道心！
秦陌神色平靜，仔細反省著自己的內心，隨後得出答案。
“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既殺妖族，又將你們救出苦海！”
“但若沒有我，你們依舊會繼續被當做妖族的口糧，猶如豬圈中待宰的豬，但你們和豬唯一的區彆便是，你們知曉自己隨時都會死，所以會恐懼，生不如死！”
“我幫你們結束了苦難，並召喚黑白無常，送你們重入輪回，給了你們第二次為人的機會！”
“所以，我並非你們的仇人，而是你等的恩人！”
“這便是我的答案！”
“而且，焚心業火，我已經找到了如何針對你的辦法！”
“散去吧！”
秦陌眸子堅定而敏銳，似乎可以洞悉一切陰謀詭計！
隨著他話音落下，眼前眾人竟真的煙消雲散！
“哈哈哈哈……焚心焚心，人無完人，則能苛求完美！”
“接納人性缺失，方可不起執念，善惡之念自然不能強加於我！”
秦陌大笑著，心境在此刻竟彷佛突破了一個桎梏，來到一個全新境界！
嗡——
一縷焚心業火融入他的體內，這一次，秦陌卻不再迷茫，神色間的謹慎忌憚之色更是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坦然自若！
下一刻，他繼續向前邁步，一步，兩步，三步……
在即將到達樓梯口之時，秦陌再次觸發機關，一道虛幻身影頓時緩緩浮現，但他還未凝聚身形，便徑直塌陷，化作虛無，而後一縷焚心業火再次沒入秦陌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