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歐?”展倩沒聽到他的回答,回過頭看著他,“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吧?”
最後,裴歐嚴謹的臉色一鬆,無畏笑道,“行了,展大小姐,我什麼做過強迫你的事,不過你放心,你一定會有投入我的懷裡的一天,並且心甘情願。”
“……”
展倩咽了咽,這男人真是自大得沒邊了。
“趕緊準備一下,等下就下去。”裴歐回身向沙發那邊走去。
展倩一想,這才對著窗戶上的玻璃,匆忙地整理著頭發。
她一邊用手指順著頭發說,“其實,我過來找你是因為我有點緊張,我離開展家很久了,並且,以前我從未想過我會有訂婚的一天,我以前,我真的會單一輩子。”
“我說你們女人就是想得太多,這個世界上隻有娶不到老婆的光棍,什麼時候見過嫁不出去的女人?”裴歐手裡不知拿著什麼東西過來。
跟剛才曖昧火熱的氣氛不一樣。
二人一約定要下去訂婚,氣氛又平靜了下來,開始準備下去宴廳了。
“有啊。”見多識廣的展主編道,“很多單身的女富豪啊。”
“那種女富豪是單身,但隻是沒結婚罷了,不代表她們沒男人。”裴歐湊近她耳後,“……那些老女人大多數私下比男人還。”
“你——”
展倩一回頭,瞪著他。
裴歐隻是輕屑笑著,一臉你太幼稚的表情。
展倩作為一個做媒體的人,豈會不知道這種內情,但她也舉個例子罷了。
“算了,不跟你說這個話題了,我看你除了調戲我也沒彆的話想說了。”展倩將耳垂上的鑽石耳墜重新戴正了一點,對著玻璃上照了照,“我隻是想說,我今天心情很忐忑,很緊張,同時有些對我和你訂婚的這個決定感到彷徨。”
“為什麼?”
“我看到裴家人的到來,以及那些軍界和政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擔心我這個展家的繼女會不會被人輕視,以及,我自己是不是被當成工具了,一種政治聯姻工具。”
她以後能不能幸福,會不會像安夏兒一樣有個幸福的婚姻,裴歐會不會像陸白疼安夏兒一樣對她好。
在展倩所認識的人中,安夏兒無疑是嫁得最好最幸福的一個,她不羨慕是假的。
裴歐在她身後停了下來,“你理他們這麼多做什麼,在我眼裡,這就是一場我們兩個人的訂婚,與他們無關,他們隻是作見證的賓客。”
展倩從玻璃中看著身後的他,“但你背負著與展家聯姻的責任。”
“在他們眼裡是責任,在我眼裡。”裴歐的手從她的脖子後麵繞了過來,將那串項鏈重新帶在她的脖子上,“我隻對你有責任。”
展倩心裡動了動。
“你也不用緊張什麼。”裴歐道,“你就當那些人是我們訂婚儀式的擺設、襯托。”
“……”
“畢竟,我裴歐訂個婚,連個訂婚禮都不辦,現場一個見證的人都沒有吧?”裴歐給展倩帶好項鏈後,握著她的雙肩從鏡子中看著她,“說好聽一點他們就是我們的見證人,說不好聽一點,就是擺設。”
裴歐語氣桀驁,什麼人物在他這,也不值一提。
對展裴兩家來說,他們是肩負聯姻的責任,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想得到展倩,所以才會答應聯姻、訂婚。
——這隻是他得到展倩的一種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