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儀覺得自己不適合再聽下去,決定出去等她打完電話。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你。”蘇靈又慌張的解釋起來,話裡的小心翼翼讓顧令儀聽了都有些氣憤。
那隻豬還敢出去亂搞??
不知對方又說了些什麼,蘇靈一下變得委屈起來,“我一直一個人在劇組,你介紹的那個製片人整天纏著我,我我真不知道。”
不是王兵?顧令儀吃了一驚,腳下的步子頓住了,愣在原地消化著信息。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想乾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麼!”蘇靈的語氣又提了起來,可還沒說完就被對方安撫住了,沒了聲音。
顧令儀隱約聽到了斷續的抽泣,她真的很難想象不管是那個清純寡淡的蘇靈,還是那個抽著煙媚眼如絲的蘇靈,會有這樣低聲下氣委曲求全的時刻。
在喜歡的人麵前,那裡還有什麼身段可言。
顧令儀默默的把藥膏放在桌子上,輕輕的退了出去。
ian在車上休息,她當然是沒膽量上去的,幸好車門那此刻背光,投下一片陰涼,索性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開始發呆。
蘇靈打完了電話出來的時候,經紀人已經回來了。
皺著眉頭苦巴巴的抱怨著,“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轉了半天也沒買到什麼合適的燙傷膏。”
蘇靈卻並不在意,一邊拿著新戲服一邊說道“多大點事,哪有那麼金貴,衝了衝涼水好多了。”
經紀人卻依舊為她感到不公平,“你就是脾氣太好!她自己丟了人不順快就拿你出氣!”
正要進試衣間的蘇靈一頓,轉頭問她,“林茉茉丟了什麼人?”
提起這個,經紀人好似解氣了一般,興高采烈的對著蘇靈就開始說“我聽說她前幾天晚上穿著睡衣去敲ian的門。但是你猜怎麼著,哈哈哈,ian連門都沒讓她進,正好被聚餐的ian工作室的人撞見,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難怪林茉茉這幾天一直臉色不善,原來在ian那裡吃了憋,蘇靈心裡也不由得冷哼一聲,活該。
ian拒絕她絲毫不奇怪,想著那個冷淡寡言的人,其實蘇靈也有些怕他的。
雖然他不多說話,但是卻著無法磨滅的強勢存在感。
跟他對戲的時候,也是蘇靈最專心的時候,生怕出一個錯,對方一個冷冷的目光投來。
蘇靈自問是不敢直視他的。
正笑著的經紀人突然停了下來,咦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問“這是誰的?”
蘇靈一看,是一支橘黃色的長管,沒有多想,“彆人的不小心放錯了吧。”
經紀人仔仔細細瞧了半天,驚訝的說“這是澳洲的一種很有名的疤痕藥膏啊,治燙傷也很有名。”
聞言,蘇靈也是吃了一驚的,這種東西怎麼會突然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經紀人張著嘴,疑惑的問她,“誰剛才來過了麼?”
“我剛才在換衣服啊。”嘴上這麼說著,不知為何心裡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一個人,有些猶豫又有些震驚,如果是那個人,那她有沒有聽到什麼?
見她這樣說,大概是自己想也想不明白,索性拆開了藥膏“反正放在我們這,不用白不用。”
蘇靈還在思襯著到底是誰,如果她聽到了什麼該怎麼辦一係列問題,經紀人見她沒阻止,就把藥膏抹在了她胳膊上。
一邊塗著又一邊想起什麼,“對了,咱不用著急,ian不舒服挑了戲份,我們的跟著往後延了。”
涼絲絲的觸感沿著手臂傳到了心裡,燙傷的感覺減輕了很多,蘇靈舒服的輕哼了一聲。
經紀人還在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無非是大牌的特權什麼的。
蘇靈索性在沙發上側躺著閉上了眼睛,掩下所有複雜的思緒,罷了,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大概也沒什麼關係。
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觸在額頭上,顧令儀一顫,頭頂上哈哈哈的大笑就傳了來。
她抬頭一看,歐文拿著根雪糕一臉惡作劇得逞的表情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立馬抬腳狠狠的踹了他一下,嘴裡沒著好氣,“閒的啊你!”
他倒也不躲,任由她一腳在自己的戲服上留下個土黃的印子,嬉皮笑臉的說道“我是挺無聊的啊。”
說著乾脆蹲了下來,“倒是你,像隻成了精的看門狗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這兒,你老板多付你工資啊。”
顧令儀斜著眼扯著嘴角瞪著他,真是個記仇的小人!
手上不客氣的搶過來雪糕,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要你管。”
她這態度,歐文也不惱,反而湊得更近了,眯著眼商量道“你老板到底給你多少錢你這麼儘心儘責,要不我付你雙份你來我這吧?”
還想用錢收買她?她是那種貪圖錢財的人?
她分明是為了ian的美色才來的好麼?!
冷哼了一句,顧令儀還沒來的及反駁,旁邊的房門唰的一下打開,淩厲的氣勢帶起一陣兒風。
顧令儀心裡咯噔一聲,還沒來得及抬頭,頭頂上冷冷的聲音就傳了來,“原來雲達的待遇這麼差,助理還得藝人親自出來找。”